当时北冥十四觉得,自己留住安阳,并不是喜欢,而是在说谎,只是不择手段骗他,骗他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祥瑞罢了。
但是北冥十四错了,因为北冥十四的确是说谎了,他觉得自己在骗安阳……
其实被骗的那个,是北冥十四自己。
从头到尾,北冥十四的心思,都在安阳身上,再也没有移开过。
只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北冥十四和玄夜做“情敌”,做了三千多年,北冥十四自然有些执念,这执念传染给了安舒,安舒也看玄夜不顺眼。
正巧,玄夜本来看北冥十四也不顺眼,安舒长得和北冥十四那么像,玄夜看他自然也同样不顺眼。
安阳坐在一边,看着那三个人谈论“国家大计”,托着腮帮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家里是养了三只斗鸡。
玄夜冷笑了一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我警告你,如果哪天你对安阳不利,你定然会死无全尸。”
安舒一点而也没有惧怕,迎上玄夜的目光,十分坦然的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让安阳伤心的事情,如果要我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倒不如让我去死来得简单。”
玄夜听了,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听说你复制了北冥十四的执念,现在看来,我也放心一些。”
北冥十四鄙夷的看了一眼玄夜,刚才玄夜明明跟自己是一拨的,虽然只是临时一拨,但是没有半分钟,安舒一句话,玄夜这个墙头草,竟然已经倒戈了。
三个人谈论完了“国家大计”,玄夜和小太子就留下来吃午饭,不止如此,一直蹭完了晚饭,这才离开了。
吃完了饭,北冥十四让安舒去刷碗,安舒十分乐意帮助安阳分担家务,就欣然进了厨房去刷碗。
北冥十四探头往厨房看了一眼,跟做贼一样,然后立刻拉住安阳的手,说:“走,跟我来。”
“干什么去?”
安阳被他拉着快速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嘭!”一声关了门。
不止如此,北冥十四还在门上下了一个结界,拿出两张符咒来,贴在门上,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被封死的大门,挑了挑嘴角。
万无一失。
果然,很快安舒就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立刻跑上楼来,但是无论在外面怎么敲门,屋里根本听不见一丝动静。
气的安舒在门外直跺脚,说:“北冥十四,你这个阴险小人!”
此时主卧里静悄悄的,根本听不到安舒的咒骂声。
北冥十四笑了笑,说:“终于甩掉麻烦了。”
安阳无奈的说:“你别总是针对安舒,安舒其实人挺好的。”
北冥十四一听,眯着眼睛,危险的走过来,一步一步接近安阳。
安阳登时觉得后背发麻,一阵阵发颤,赶紧后退两步,和北冥十四拉开距离,总觉得如果自己不闪,肯定会羊入虎口!
安阳干笑了两声,退了两步,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说:“怎……怎么了?”
北冥十四眯着眼睛,仍然一步步走近安阳,眼神十分危险,嗓音也非常低沉,带着浓浓的磁性,说:“我和安舒,谁好?”
安阳:“……”
安阳无奈的说:“这个……完全没什么可比性啊。”
北冥十四不依不饶的说:“怎么没可比性?因为我们长得一样?”
安阳说:“不是啊,长得不一样,你有酒窝他没有。”
北冥十四淡淡的说:“还有呢?”
还有……
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了。
除此之外,只是气场不一样,熟悉北冥十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气场是完全不同的。
安阳连忙说:“我当安舒是弟弟!”
北冥十四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下,安阳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来戳对点了!
北冥十四已经走过来,抬起手来,将安阳壁咚在墙上,挑起一个迷人的微笑,灰绿色的眼睛半眯着,看起来真是魅力四射,一股强烈的荷尔蒙,直接扑在安阳脸上……
北冥十四扬着自己招牌小酒窝,说:“那我呢?安阳当我是什么?”
安阳:“……”这话该怎么说。
就在安阳踟蹰的时候,北冥十四已经替他回答了,笑着说:“老公?”
安阳:“……”
闷骚男!
不等安阳反驳,北冥十四已经低下头来,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北冥十四极尽温柔,让安阳一瞬间有一种陷入沼泽的感觉,越陷越深,最可怕的是,竟然甘之如饴。
北冥十四感受到安阳的“乖巧”,笑了笑,轻轻抚摸着安阳的脸颊,低声说:“乖,我去洗个澡,等我一会儿。”
“嘭!”
安阳的脑袋里炸起了烟花,等、等什么?
心脏“梆梆梆”的乱跳,敲鼓一样,北冥十四已经回身施施然的走进了主卧连带的浴室,“咔嚓”一声关上门。
随即是“哗哗”的水声响起,安阳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水声,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北冥十四走进浴室里,挑起嘴角,安阳刚才的表情“可爱”极了,又是慌张,又是期待,回想起这种表情,北冥十四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所以才不急不缓的进了浴室说要洗澡,其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吊一会儿安阳,说不定效果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