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阿彦埋头吃饭,壬十九还在和北冥十四汇报情况,壬十九突然说:“哎,老大,你说这个葬坑,有没有可能是养尸用的。”
“养尸?”安阳起诧异的说。
壬十九点头说:“是啊,老大之前不是说,在坑里挖出了一个梦蝶么?或许是养梦蝶用的?”
他说到这里,就听到“啪嚓!!”一声,阿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把餐盘给打翻了,一下折在自己身上。
“嗬!”
阿彦抽了一口冷气,餐盘里的热菜全都掉在阿彦的裤子上,裤腿儿都湿了,关键还是滚烫滚烫的。
壬十九一看,连忙蹲下去帮他擦,说:“伤到没有?烫不烫!快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
他说着,就要去给阿彦挽裤脚,阿彦受了惊吓一样,连忙一推壬十九。
壬十九差点给他推一个大屁墩儿,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阿彦。
阿彦似乎也觉得自己失态,连忙说:“我……我去休息室换衣服。”
他说着,赶紧离开食堂,上了电梯。
壬十九看着阿彦的背影,眼神有些失落,好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一样。
安阳忍不住说:“你们不会真的吵架了吧?”
壬十九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今天阿彦回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问他也只是说稍微有点累。”
众人不放心阿彦,随便吃了两口,赶紧上楼去休息室看阿彦。
阿彦还在休息室里,休息室的门上锁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壬十九敲了敲门,说:“阿彦?你怎么样?”
阿彦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说:“没事,我换好了就出去。”
壬十九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在门口站着,似乎有些不放心,像是一头困兽一样,走来走去的。
安阳说:“放心,你家阿彦肯定没有烫伤,隔着裤子呢。”
壬十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笑着说:“其实我也知道,只是……只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安阳说:“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壬十九迟疑了一下,说:“阿彦对我的态度怪怪的,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想要和我分手,但是又没想好怎么说?”
壬十九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转磨,安阳看的眼睛直晕,说:“那他出来之后,你就问他啊。”
“咔嚓!”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正好打开了,阿彦换了一身衣服,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外面这么多人,其实有些惊讶。
安阳则是扔了一个直球过去,说:“阿彦,十九问你是不是想要和他分手。”
“分手?”
阿彦清冷的表情有些变化,睁大了眼睛看着壬十九。
壬十九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安阳竟然甩了一个直球过去,赶紧拽了两下安阳的袖子。
安阳则是说:“十九很担心,想问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壬十九听到这里,简直无地自容了,赶紧对阿彦说:“阿彦,你放心,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你不喜欢我了,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彦已经打断了他的声音,说:“我是。”
“什么?”
壬十九一阵迷茫,抬头看着阿彦,似乎没听懂阿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彦的表情还是很清冷,却直视着壬十九,说:“我是……我是死缠烂打的人。”
他这么是说,壬十九就愣住了,还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阿彦。
安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拉着北冥十四就走了,留下那两个人说悄悄话。
北冥十四和安阳出了本部,上了车,安阳说:“行了,回去吧,也不知道简先生怎么样了。”
北冥十四说:“放心,我下了结界,简放不会有事的。”
安阳点了点头。
简放明天在大学里有课,因此吃过晚饭之后,就在自己的我房里整理资料。
北冥十四在简放的卧室里下了结界,让简放放松就可以。
简放一个人整理资料,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工作到晚上一两点都没问题,但是现在,突然有点困倦。
一股困意袭上头脑,让他有些不太清醒,眼皮很重,一阵阵犯困,就在简放马上抵不住困意,要闭眼的时候,简放隐约看到昏黄的台灯下,有一抹晶莹的粉末,扑簌簌的飘落下来……
“鳞……粉?”
简放一惊,是蝴蝶的鳞粉,他抬头去看台灯,只见台灯上落着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蝴蝶。
那小蝴蝶翅膀是嫩粉色的,带着一股柔润的珠光……
正扑簌簌的轻轻扇着翅膀,似乎在对简放招手。
简放努力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但是无济于事,“嘭!”一声,直接倒在书桌上,登时陷入了无尽的梦境……
简放感觉自己醒过来了,但是他知道,绝对不可能,自己这不是醒过来,而是在做梦。
因为他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手边也不是自己整理的资料,台灯上也没有那只小蝴蝶。
他此时正站在自己的收藏室里,周边都是简放新收藏的古董。
简放心头一紧,难道自己又要开始砸古董了?
虽然简放家里有钱,但是说实在的,砸这么多古董,简放也是心疼的,再者说了,这些古董在简放心里,不仅仅是钱,还蕴含着文化,他痴迷古文化,砸了得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