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勉力睁开,乔晟已经逼近了!
乔晟的动作仿若一只矫健的猫儿,而手中的弯刀就是致命的杀招!
弯刀映着日光,带出耀眼的光晕,而乔晟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他唇上依旧带着懒怠的笑,手上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掌风一动径自点了希鹤的哑穴,紧接着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希鹤双目圆睁,双手在空中胡乱舞动,却根本找不到半点乔晟的踪迹。
半晌,他听到乔晟淡淡的声线:这儿呢。
光芒一掠而过,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然易主。
希鹤呆呆地看着眼前恍若修罗的乔晟,没来由地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他几乎是急迫万分地想要求得一生,却是没办法开口了。
乔晟站定在他面前,神色竟是悲悯:我从来不给任何人第二次背叛的机会,再不会有今羽门了。
弯刀映着夺目的日光,在空中划了一道破风而至!那一瞬,希鹤恍惚之间竟似是看到了圣光烈火在乔晟周遭熊熊燃起,那光晕仿若自天而落,披荆斩棘不留退路。
而这一招,就是夺命的杀招!他忍不住闭上眼,用尽全力地催动内力逼了上去!
四周一片静寂,希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感觉到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
他不受控制地向天哭号,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慢慢地,希鹤跪倒在地,无声无息地倒下。
乔晟最后看了他一眼,目光悲悯却漠然,径自向山下走去。
还有很多今羽门的人要处理,至于玉罗刹
乔晟的目光缓缓垂下去,他没有办法去想,只好自欺欺人得过且过。
没有任何云隐山的弟子记得那一天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前面的浴血力战,后面的记忆则是昏昏沉沉,恍惚之间只记得一袭白衣而过,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今羽门人尽数被关押在地下的死牢中,乔晟似乎是没打算放过他们,却也没有派人看守。
待得他们再次清醒,已是记忆全数消弭了,到时即便再放他们出去亦是无妨。
此时此刻,乔晟正泡在药浴中,忍受着锥心噬骨的痛楚。
他咬牙问屏风那边不动声色的顾惜朝:顾兄
于礼不合,我不会过去。顾惜朝淡淡道。
乔晟叹了口气语声十足怨念:我没有请顾兄过来。
那么,剑尊何事?顾惜朝声线平静。
如若这一次依旧余毒未清,又该如何?乔晟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顾惜朝的手微微顿住:去西域。
他这样说,换来了乔晟的沉默。
这一次的内乱,到底有几成和玉罗刹相关,乔晟曾经无数次想过。
想不通玉罗刹何以在重重监视下得到了云隐山的布置,想不通玉罗刹如何买通了希鹤。
只是仔细想来,实在是有太多时间,玉罗刹神出鬼没根本找不到踪迹。
想到这里,乔晟只得将头靠向浴桶,略为疲惫地闭上眼。
如果是原来的剑尊,又待如何?
至少不会像自己一样被动才对。
而今,他想不出顾惜朝知道几分,更是不知道那从最初就来势汹汹的玉罗刹,究竟又是知晓几分。
乔晟唯一知道的是,他想要得到剑尊的记忆。
想要知道天下觊觎这云隐山的秘密,想要不遮不掩地坐这武林盟主的位置。
披上外衫,照例是顾惜朝的诊脉,他拿起那瓶子在鼻翼两侧轻轻晃了晃,脸色微微一变:这是谁给你的?
乔晟微微一怔:怎么了?
是解药。顾惜朝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自己该说与否,半晌方才道:是你身上万念散的解药。
万念散是什么?
乔晟默不作声地看着顾惜朝,希望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
顾惜朝叹了口气:这解药同时也是一种慢性毒药,会加重你体内的药性,然而同时,它能够恢复你的记忆。
乔晟沉默了,他听得出来,顾惜朝是在考虑这段话对自己的影响。
多谢,我明白了。乔晟颔首应道。
顾惜朝将桌上的东西清掉,快要步出门方才道:武林大会在即了。
我知道。顾惜朝的言外之意,乔晟比谁都明白。
服下这副解药,然后跳进玉罗刹的局。
或者独自面对武林大会,只有这两种选择了。
乔晟拿起那副解药,就听到窗子微微一动,而窗外隐约掠过一个红色的影子,一如初见。
真是阴魂不散,乔晟愤怒地想,我这里又不是客栈!
想是这般想,手上却忍不住掌风轻催,口是心非地将门开了。
☆、第九章剑尊与教主的狗血往事
玉罗刹就站定在门外,唇角微弯一如既往。
他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额外的表情,总是那副懒怠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正经。
乔晟没有开口,玉罗刹也沉默着。
半晌,玉罗刹方才含笑问道:阿乔近日可好?
乔晟淡淡笑了,唇角弯起来,眼底却并没有带上笑意:承蒙眷顾,一切安好。
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好像就随着这一声散了。
飘荡在凉薄的空气里。
还有不足半月就是武林大会。玉罗刹忽然道。
乔晟抬眉看过去,就见玉罗刹已经走近几步:我有些担心。
乔晟看着玉罗刹的动作神情,没来由地觉得有些诡异这人怎么能把每一句好端端的话说成奇怪的调子!
如果是在演戏,妥妥地被踢掉好么!
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