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听闻此言,心中虽然觉得罪过可惜,只是此番关乎自己爱子的性命安危,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从钱九手上接过志新,站起身子往前紧走几步,往那山石云雾缭绕之处躬身施礼道:此番多谢道爷为我孩儿破关而出,如今还请为他请脉一番,看看到底可要紧么?
说话之际微微抬眼观瞧,但见那云雾散去之处,正有一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仙长迎风倚石而立,见了飞天的如花容颜,倒是面带些诧异之色道:娘娘?
飞天闻言不解其意,不知这老道如何对自己这般称呼,心中暗道莫不是在天石之中闭关甚久,神智倒有些不清醒起来,因不敢十分将怀中孩儿托付与他,反而往后退了几步,回身对钱九使个眼色。那钱九见师祖如今失了仪态,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由下意识上前护住飞天母子,倒也未敢高声道:师祖说什么,想是认错了?
那老道因上前走了几步,来在飞天身前,上下打量了几眼,方有些了悟道:竟生得这样相似,难怪贫道看错了。因摇头对那钱九笑道:你当日从你家里出来时,还不曾十分见过如今这位太夫人吧。钱九闻言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只得点头道:当日出来混迹江湖之际年纪还小,况且不是生母,鲜少涉足那位夫人的闺房,也记不清爽了。
那老仙长闻言点点头道:怪不得你不认得他,这孩子倒生得好相貌,只怕命中有些来历也未可知。因说着,伸手在志新的脉门上一探,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这倒不妨,只是你可有做了什么有违天理人伦的勾当么?
钱九闻言脸上一红,因支支吾吾不好明说,飞天见状却是心系爱子安危,也顾不得害羞,只得如实回禀道:方才我与他起了些龃龉,他怕我恼了,就就跪了一跪所到此处却也羞得满面红晕,恨恨瞪了那钱九一眼。
那老道闻言却是朗声大笑道:贫道还以为我这徒孙没有开窍的时候,谁知到底有今日,你这姑娘容貌人品都好,也怨不得这孩子对你死心塌地的。飞天闻言红了脸,又不好说破两人并无婚姻之事,只得假装听不见,也不肯答言。
那钱九见此番气氛尴尬,连忙上前岔开话头道:师祖既然说出这个缘由来,想是知道内中关窍了,还请明示弟子,也好心里有个准谱,不然我与娘子岂不是要一直悬心。
那老道闻言笑道:这却不妨事,你如何忘了自己是何身份,随意去跪人的,如今莫说这孩子年纪小禁不起,便是贫道我虽是你的师祖,又如何能以血肉之躯受得了你这一跪呢。那钱九郎闻言方知自己身份贵重,轻易跪不得旁人,只是他自小飞扬跋扈恣意江湖,却鲜少有这样折了脸面的勾当,是以不甚在意,反而连累的孩儿受了这样的冲撞。
作者有话要说:跪键盘~
☆、第百二十四回
钱九郎此番想得通透了,因点点头道:老仙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我这样身份去跪他,确是折煞了我这孩儿,只是他既然有了我的血脉,此番不过略微冲撞,到底可要紧么?
那老道闻言笑道:却也不妨,只是小孩子家三魂不全七魄不稳,有了这样勾当难免惊吓,你们做父母的多陪在他身边,子午之时给他叫叫魂,等他苏醒过了喂他吃些滚汤滚菜的只怕就好了,倒是你这位浑家说到此处却是深看了姒飞天两眼。
飞天给这老道打量的有些心虚,身子直往钱九身后蹭了几步,那老道见状方知自己失了仪态,因朗声笑道:往日里贫道常说我这小徒孙身份贵重的了不得,如今见了这个娇滴滴的女娃,方知是人家错配了你,你这小子十年牢狱之灾竟换得个飞上枝头的命格,倒也值得,值得
姒飞天听了这些疯话,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好笑的,想是这老道闭关甚久老眼昏花,不但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