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么?金乔觉道:正是,当时想救也救不得了,好在那大房奶奶原本只得半条活命,因折腾了两下就归西了,我因命人将尸首搭在空旷处,凿开一瞧,果然尸身与那山石皮肉粘连,果然救不得。姒飞天闻言蹙眉道:若说那县太爷往日倒有些不检点之处,只是这大房奶奶卧病多年,并无恁般错处,死状倒也凄惨。金乔觉闻言道:这也未可知,当日我盗取那卷册之中,内中因由些放利钱的事,都是这位奶奶经手的,看来她虽然卧病在床,到底做过些有伤阴鸷的勾当。
姒飞天闻言倒是有些凄然之意,因摇头一笑道:这也是女子命薄,嫁了这样的赃官,又岂能独善其身呢金乔觉见飞天面上有些怅然之色,因柔声安慰道:这也是他们家命中劫数,姒娘子无须太过挂心了。
姒飞天闻言点了点头,因有好奇道:可知道当日二房三房之中议论的那位读书人家的姨奶奶却是个什么归宿呢?当日我听得,她倒是个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人呢。金乔觉道:也就数她去的还干净,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神色倒也安详,身上并无甚伤处,却是整个人冻住了一般,端的是冰肌玉骨,仵作因除去衣衫验伤之时,却见内中肌肤骨骼十分通透,五脏六腑皆隐约可见。
姒飞天闻言,心中暗想道,当日与那对江澄话别之日,因心中着实好奇他的武功,曾谈讲过一次,那武功原来名唤胭脂泪,只因他自幼多病,杂取各种药材调制,又不知给哪个虎狼医吃了一剂十八反的药,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全身溃烂生疮,家人因嫌他丧了门风,又怕这病传染的,竟将他丢在荒山野岭之中,垂死之际得遇一位异人,将他救治起来,虽然治好了这个症候,只是从此身子剧毒,那异人因材施教,便传他胭脂泪的功夫,将眼泪用内功逼出,便可化作杀人的暗器,这功夫端的邪魅,修炼得越加高深,则容貌出落得越美,身子毒性也就越大,虽然可在江湖之上扬名立万,却是一生不能娶妻生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钱九和他的朋友们~
☆、第三十三回(倒v)
姒飞天同窗席砚,金乔觉自作多情
临别之际,姒飞天曾经赞叹他的武功路数十分奇绝,不料那对江澄噗嗤一笑道,我的功夫也不算什么,我几位盟兄弟、盟姊妹的功夫才叫做光怪陆离呢,等我长兄脱险之后,你嫁过来就热闹了。因说着也不等姒飞天出言反驳,便嘻嘻一笑扮个鬼脸跑了。
姒飞天想到此处,因心中暗自猜测这县太爷一家的死法,便是当日那对江澄口中所说的一盟兄弟所为,虽说是为自己出头,只是有些伤及无辜,端的狠毒了些。
金乔觉见飞天沉吟不语,还道他是唬着了,因试探着问道:姒娘子恐怕听不得这些腌臜事。飞天听见他问,倒有些好奇那钱九平日里都是结交一些甚等样人,因摇头道:我不怕的,你且说完也好。
金乔觉见他有兴致,又不好拂了的,只得接着说道:那太爷的三位公子,其中的大公子想必姒娘子已经领教过的。飞天点头道:正是呢,我前儿恍惚听见人说,他不是扶了两个小姨娘的灵柩回乡,暂且不必上来的么,莫非竟也枉死在宅中不成?
金乔觉闻言点头叹道:这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来了,那大公子在祖坟之处竟很不安分,他家世代守灵的老仆将他安顿在原先坟少爷的居处,谁知他竟夜夜招聚匪类,养老婆小子,闹得很不像话,给人告到地方上去,说他守孝之际丧德败行,只因原籍上知道他是个世家公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后来县太爷看着不像话,没奈何只得又准他来在赴任之处居住,谁知竟是一步踏错,入了酆都。
姒飞天点头道:他这样品行之人,也是前世果报,想来必定死状凄楚了。金乔觉闻言点头道:正是,发现尸身的时候,全身上下并无半点伤痕,仵作看时,却是活活憋死的症候,眼睛都爆了出来,青筋憋得还在暴跳,只是他腹中并无积水,断然不是溺水而亡的,因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其后搬动尸身之际,却见身下有些许胭脂色的粉末,起先还道是他随身所带的脂粉,后来请人瞧了,却说不是,竟是一种粘土类似之物,再去停尸之处瞧是,却见那尸身周身渗出许多这样的粉末,原是给人将周身毛孔之内全都填满了此物,虽然口鼻自由,身上肌肤却阻塞不通呼吸,是以活活憋住了气绝身亡的。
飞天闻言,因想到当日对江澄为自己说过一例,便是他长姐的功夫,名唤万丈红尘,看来应是此招无疑了,当日自己听闻这武学名字,心中尚觉十分旖旎,想不到竟是如此阴狠的招式。因点头道:这招偏了大公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姒飞天言下之意,只因那大公子在世之时多有狂蜂浪蝶之举,如今死在女子门下,倒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了。金乔觉闻言却不解其意,只当是因为那大公子与二娘三娘调笑之际,将姒飞天攀扯在内,飞天怀恨在心,此番幸灾乐祸而已,当下也不理论,因继续说道:可怜那二公子的尸身倒是古怪,竟到目下还不曾收集圆全的。姒飞天闻言疑惑道:难道又是如县太爷一般,脏器散落满地不成?金乔觉闻言笑道:那倒也便宜,这二公子的死法端的造孽,竟是一如凌迟之刑,身上的皮肉不知是给什么兵刃一寸一寸消磨光了的,只剩下一副白骨姒飞天闻言,想是又是钱九门中什么古怪兵刃,当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