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回身跑了躲在姐姐身后娇嗔道:少混说,知道的是玩儿,若是遇上个脏心烂肺的,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好听的来呢,谁是你姐姐?这炕上坐着的才是你正经的好亲姐姐呢。
书中暗表,原来这二房奶奶却不像三房恁般轻佻,虽然与他家大公子也曾上手几回,却还顾着彼此脸面不肯说破,因此上那大公子见了二房奶奶,倒越发顾不得了,却是推开了三房奶奶,涎着脸上了炕,一把将那大的搂在怀内,按在炕沿儿上心肝儿肉的乱叫起来,那二房急了,因低声道:再闹我就嚷了!那大公子一面大动一面笑道:少在这里跟我装神弄鬼的,要是老不死的在家,你们如何敢叫我进来,如今你要闹出来,只怕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倒不如咱们三个大被同眠一回,也叫你们姐妹尝尝当宫里的娘娘是什么滋味儿
那小的见状,忍住笑意上前见他拉起来道:今儿叫你来,原不是单为了这个,倒有件正经事要跟你商议。那大公子见三娘正色,方放开了手中的美貌少妇,因起身整顿了衣裳道:你们姐妹能有什么正经事呢。
那二娘因失了大公子的钳制,连忙坐起身子掩了前襟道:你父亲要娶五房奶奶了,这事你听见风声了没有?那大公子闻言不以为意道:那老货连你们姐妹都喂不饱的,再娶也是放在房里应景儿罢了,说不得还是便宜了我。说到此处嘻嘻一笑,复又在三娘的胸前捏了一把,那三娘娇笑了几声推拒他道:有了咱们姐妹你还不餍足,当真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两人调笑之际,却听得二娘蹙眉道:若是一般的闺门女孩儿倒也罢了,此番你父亲要娶的竟是个小寡妇,还带着个拖油瓶,万一将来,那贱人仗着这小杂种争夺田产地业的,倒不好办呢。
那大公子听闻此言倒是有些心惊道:爹是老糊涂了,怎么娶个别人穿过的破鞋。那二娘三娘因是烟花出身,听闻此言却都板起了脸冷笑起来,那大公子心知自己一时嘴快得罪了人,连忙涎着脸上前赔笑道:两位姐姐别恼,原是儿子一时糊涂,求姐姐们宽恕则个,只是不知那老不死的看上了谁家的小寡妇,怎的这般勾魂儿。那三娘闻言冷笑道:听说是前几年大着肚子,不清不楚投身到镇上城外东村里,名唤姒飞天的便是。
☆、第七回
双姝劫贪欢身死,师兄弟釜底抽薪
那大公子听闻姒飞天名号,却是嘻嘻一笑道:原来是这个妙人,爹爹若是爱她,倒也便宜的很。那二三房的姐妹听闻此言,不由挥起粉拳在他身上招呼了几下,那大公子笑嘻嘻地与两人轻薄了一会子方道:那姒家娘子虽说寡居十年,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只是几年前曾经到过县衙一趟,那声音柔婉平和,身段小巧玲珑,态度不卑不亢,又是识文断字知书识礼的,比一般女子更有许多动人之处,当日现身县衙一回,早已艳名远播,却不说咱们家那老不死的,更有多少城里的达官显贵少年公子都想跟她攀交情,只是这姒家娘子却又与别个不同,竟是谨守门户深居简出,如今她儿子大了,越发不出闺门半步,凡事都是她孩儿出面料理,听闻那小杂种却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寻常人倒也奈何不得他,想是他那死鬼爹在世之时传授的也未可知呢。
那二房奶奶原比他家三娘稳重绸缪一些,听闻此言蹙起眉头道:既然这么说来,这小蹄子读书识字,比我们姐妹更厉害一层,况且她家那小杂种又有功夫,若是将来进了门闹起来,咱们都是一条藤儿上的,谁还想能摘出去不成?因拿起身段往那大公子怀中一软,靠在他肩上柔声说道:大爷当日定下鸳盟之际百般信誓旦旦,哄去我姐妹的身子,如今怎的遇事没个决断,倒生死由着我们不管了。说到此处,那眼泪竟似断线珍珠一般滚将下来。
这边厢金乔觉隐身在对房窗根儿底下,见那二房娘子哀哀做戏,因心中冷笑一声道,这两人不愧是戏子出身,端的做作,想到此处,却听得那大公子此番给二娘激得有些将息不得,因伸手将她姐妹二人搂在怀内豪横道:凭他是谁,如何敢与二位姐姐争竞,此事倘若那老不死的敢提出来,我必将因由回禀宗祠族长,请得族中三老四少共商此事,就说他家孝之中停妻再娶于理不合,便是当真弹压不得,那姒家娘子一旦过了门儿,老东西日渐不成了,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左右买通几个小丫头子,将这事闹将出来,便将她赏了我收房,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却亏待两位姐姐不得呢。
那三房听了,却有些吃醋拈酸,只是除却这个法子,倒也无计可施,因勉强点了点头,那二房素来在人情世故上通透一些,当日被这大公子摸上手,原也是为了保住家中地位,却没有几分真心,听闻此计倒是笑道:这话明白,直教那小蹄子沾不得咱们三人的便宜,旁的事情我也无心理会,横竖由着你这冤家闹去便罢了。那大公子听闻二三房应允了自家计策,自以为得计,仿佛那姒飞天如今已经落在自己手中一般,不由喜得抓耳挠腮得意起来,因伸手搂住怀中两个娇娘,便往炕上拽,两姐妹虽然平日里也曾这般侍奉过太爷,只是同他家大公子倒不曾此趣,不由羞得遮掩了面目,那小的靠着外围,因嘟起樱桃小口,噗的一声将灯吹了,三人大被同眠,房中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金乔觉在外听闻县太爷内宅竟有如此不堪之事,不由心中冷笑一声,但听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