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梅端着药茶走进来就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冷冷地站在那里,心底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为什么还可以留在这里而不去书斋里躲清静。
姐夫,你就多吃一点吧。这是我从南方带来的小点和一些食材准备的饭菜,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吃点的。秦苓坐在床边夹了一口菜送到漆雕冥嘴边,将他冷冷的对待视为无物,娇嗔的语气和十足十的缠功让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不了,我还不想吃。漆雕冥不冷不热的拒绝。
小姨母,这些事还是让我们晚辈来做吧。一旁的漆雕莫雨有意化解尴尬,却有人不领情。
不用了,你们小孩子毛毛躁躁的怎么行。秦苓错开漆雕莫雨伸过来的手,瞪了她一眼怪她多管闲事。
小姨母,我看父亲既然不想吃,不如就让他吃了药先休息一会儿。漆雕莫桤将无辜遭难的妹妹挡在身后,客套的笑着对秦苓说。
说真心话,她们兄妹几个从小就对这个小姨母的印象不好,不仅对他们几个冷言冷语,对大哥就更是极言吝啬的刁难不断,每次来到这就就好像一幅女主人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母亲的感觉而将她对父亲的那点想法表现得十分明显。要不是看在她和母亲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们几个怎能忍耐到现在。
那也好。秦苓看着漆雕冥半闭着眼明显的冷淡,只能退一步。
应先生,药茶。她伸出手向一旁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应无梅道。
应无梅皱起眉,被搅乱了清静的生活,每次为人熬煮药茶已经让他火大,如今竟还被人当作佣人一样,他怎么可能容忍。
手一歪,一碗热腾腾的药茶就不偏不倚的撒在了伸过来拿碗的秦苓手上。
啊!!秦苓一声惊呼的跳起来,捂着手不敢置信地瞪着应无梅。
抱歉,我不小心,但看来这药茶今天是不能喝了。应无梅状似可惜的耸耸肩。
你......秦苓正要发作,漆雕冥的声音适时插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姨母去将烫伤治疗一下。他冲着几个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地愣住的子女说道,并用眼神暗示他们将秦苓带走。
哦......漆雕莫桤最早反映过来,小姨母,您的手烫的不轻,如果不赶紧处理会留下伤疤的。他好意地提醒,果见秦苓变了脸色,只是匆匆瞪着应无梅留下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就跟着莫桤离开了。
看着秦苓最后留下的警告眼神,应无梅冷冷地嘲讽一哂,随即听到身后传来的小小的伴着轻咳的笑声。
转过身,果不其然见到漆雕冥笑的颤动的肩,就连一旁的漆雕莫雨也用袖掩着唇轻笑着。
很好笑?应无梅挑挑眉。
不......漆雕冥收起笑,不过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秦苓这样的狼狈。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的应无梅却觉得好像听到了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
管他的,应无梅想,他可不愿去掺和这些事,他更惦记的是书斋里的那些珍贵书籍。
当家主,若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应无梅一拱手转身预备离开,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来,背对着人的身子顿了片刻,即传来他冷冷的声音:那药茶等下我会煮好交给仆人的。
谢谢。漆雕冥凝眉看着他的背影,深幽的视线似在探寻着未知的秘密。
而正当此时,大门被再次推开,莫文带着水无涯走了进来。
父亲,这位就是四弟请来的江湖名医,水无涯。莫文向父亲介绍道。
嗯。
漆雕冥将视线从应无梅身上调开看向那一身青衣的人,一瞬间,他以为时空倒转,或是自己又回到从前,否则,他眼前为什么会出现了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温宁微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