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兰.骨朵转了转美目,将视线移到了一边无奈的季落的身上。
“你、给我做一个,好不”
季落含蓄的点点头。
沈楚秦立刻大叫起来,“凭什么!这是朕的土地,他是朕的人,你凭什么让他给你做一个青鸟!你给朕出去,气死朕了”沈楚秦咬着牙捧着自己摔坏的木质青鸟,身体都颤抖起来,气呼呼的。
骨朵笑一下,绕过沈楚秦,走到季落面前,“你,不是大楚的人,我喜欢。”
沈楚秦又叫起来,“什么叫你喜欢!你以为你是谁!”
骨朵轻蹙柳眉,“我,不要,和你,说话”
季落在沈楚秦喊起来的时候立刻拉住他,“皇上,别气了。骨朵公主是好意,没有别的意思”
“还没有别的意思!”沈楚秦提高声音,“吃了朕的东西,占了朕的人,摔了朕的青鸟,还要勾搭朕的人!别看你长的漂亮,再漂亮,朕也不稀”
“你,坏!我公主,你皇帝,我是客,你,无礼,不喜欢!”
季落抱住张牙舞爪的沈楚秦,让一边看好戏的沈楚熙拦住要动手的骨朵,一人拉一个,将两个人拉开。
季落将沈楚带到王府转为皇帝准备的寝房,让他消气,“很少见你这般样子”
沈楚秦将一杯茶仰头喝下去,顿了一顿,“朕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觉得。。。”他没说出来,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乌木兰.骨头是乌勒国的最小的公主,今年十七。
乌勒国的国主是她的哥哥,而他哥哥年少是刚好与四处游玩的沈楚熙有过接触,因为一些事两人有了过命的交情,虽不联系,但却感情一直很好。
沈楚熙刚好最近要为沈楚秦物色一个能压住朝廷大臣嘴,还能统领后宫,又有利于国家外交的女子,于是,刚好乌木兰.骨朵游历在大楚外境,于是,两人一合计,就把小姑娘给哄骗来了。
乌木兰,骨朵和沈楚秦原本相安无事,那日沈楚秦正在街上带着季落去齐家茶楼,路上碰见个浪荡子弟欺负人,沈楚秦看在是朝廷大臣的另子,也就没计较什么,结果被骨朵看见了,以为两人认识就仗势欺人,上去一顿暴打。
虽然沈楚秦没有被打到,但是这面子。。。。他却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于是,两个人就闹成这样子了。
沈楚秦仰头喝完一杯清茶就出去了,季落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想了些什么,却是脸色淡漠,隐含忧虑。
沈楚熙从外面走过来,拿着一杯白皙的长颈酒杯,坐在季落身边,自顾自的倒上两杯,递给他。
“皇上呢”
“跟骨朵在大厅争吵呢”
季落点点头,仰头喝下酒,又伸手去拿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楚熙好一会才开口,“抱歉。”
季落手一顿,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没什么好道歉的”
沈楚熙望着外面,目光放的很远很远,“他是皇帝,需要一个人来维持后宫,稳固朝政。”
季落微微侧头看他,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有些迷茫的看着酒杯中清波酒痕。
与别人分享沈楚秦,是他必须要学会的东西。
即便,有些悲凉,即便,很悲哀,即便,自己真的很想,离开,却怎么都舍不得。
“沈楚熙,你欠我一条命。”
“恩”
“将来,我要你还我一个人情。”
“好。”
沈楚熙拿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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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离与世外,再创造一个尘世。
用自己的规矩和刑罚,将所有的权利握在手心,让人心臣服,就像再制造出一个国度,只不过,这个国度是存在与另一个国度之中。
听起来匪夷所思。
不过,有的人,却真的想这么做。
试图借用自己创造的神论迷惑民众,用自己制作的银钱作为流通工具,用自己的规矩来在暗中潜移默化人心,让他们忘记一个国度的规矩,而去接受另一个国度(不,只是妄想)的教条,在习惯中默默是一个国家瓦解。
倘若把假的东西,说成是真的存在,每个人都装着不同的信奉,那么国家,也将不复存在。
如今天下大势,各国纷争不断。
纵然出于平和时期,战事减少,但是,往往是内部崩塌会更容易。
大楚向来信奉儒经,讲的是明理,朝政比各国好的太多了。
这么说,可能没有人相信,不过,真是真的有的人用这个极端的方法企图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教派,或者来说对他们而言的另一个尘世。
将人们习惯用假的银锭来买卖,破坏原有官府的规章制度,将教条游离文化与律法之外,那么一个无形的尘世律例便从原有的律例之中崩塌出现。
这种摧毁,比战争更加恐怖。
沈楚秦等人发觉有人欲意此为时,即便不能确定,但是只要扼杀在萌芽之中,大楚也许就还是大楚。
当齐硫和齐意到了蜀湘之地,遇见那次与平常一样的交易往来时,他们才终于明白,习惯和人心真的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在一起,但是,他们过得却不是一个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