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这样的疯子,谁会没事儿跑来杀我?别瞎想了,我在等待一个消息,去见一个人......你一直都是这样吃东西的麽?比女人孩子吃的都慢,看着让人着急。”
“我在燕地黑山追杀过一个贵族,三天三夜就靠半张面饼充饥,如果不是吃得仔细,支撑不下来。”聂诸转头看看白栋:“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贵族,似乎每天都会很快乐,你的家人、族人也是如此;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为了一个人发呆?让我都想去见见他了。”
“你最好不要去见他,他很会骂人,而且骂起人来还能让你回不得嘴,你会疯的。”白栋呵呵一笑:“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也是个怪人,我很想请这个怪人来做家学的文先生,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来做武先生就好。正要对你说这件事,李敌功夫一流,桑娃子这样的天才在他手下会成为最好的剑客;可他不会教普通人,如果他再教下去,你那些族人就算废了,让他歇歇吧,我来。”
“这话早就想对我说了吧?放心,我会转告李大哥的,他一定会很开心。”
“李敌或许会很开心,可你就一定不会开心,杨朱回话了......”
香风微动,景监忽然出现在面前,满身都是白家香水的味道。早在他接近白栋十米时,聂诸就发现了,只是知道他与白栋的关系才没有阻止,不过手还是按上了剑柄,对他来说,任何接近白栋的人都具有危险性,老夫人草儿和苦酒姑娘是例外。
景监看了眼聂诸,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平安郎,杨朱太无礼,接了你的名贴,却只说了句‘竖子无才,非我对手’。上大夫大怒,甘升不敢来通知你,只得拜请我来了。我看你不用理会这种人,多半是听了你辩服卫鞅的盛名,他怕了。”
“他不会怕,否则就不是杨朱了。他是真的瞧不起我,认为我不过是一个奇技淫巧之徒,至于清溪弟子的名头,别人或许在意,杨朱这种狂人如何会放在眼中?”
“你不是还要去找他吧?”
“不用,我会让他亲自登门拜访,到时肯不肯见他,还要看我的心情。”
白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绫纸递给了景监:“麻烦景兄再走一趟,将纸上题目给他看过,顺便对他说,以他杨朱之才,是断然破不开这道题的,若要知道答案,请来白家庄。嗯,就是路程稍远,坐车都要半个时辰。”
景监大为好奇,打开绫纸认真阅读起来,不觉读出了声:“海外之国有辩家,常介民间争讼,其中有强者,名莎翁,有常生拜入门下,学艺三年乃成,出门之日立约为证,先付一半承师费用,其余待赢取初场争讼后给付,若输之,则该半费用不计。不想常生出师后,经年不揽争讼,莎翁性急,告于官家,称若我赢讼,则当判常生给付另半费用;若常生赢讼,则按照约定,也应给付另半费用。常生有急智,辩称若己赢讼,则应判莎翁败讼,自不需给付半费;若莎翁赢讼,则按照合约,自己亦不需给付半费。官家大惑,无力求解,如今问杨朱先生,此案当如何断之?”
聂诸听得脑袋都大了,景监念完后也是久久不语,半晌才叹道:“平安郎,你这是要逼疯杨朱啊......”
“他不会,但也解不开这道难题,所以一定会急于知道答案。你说我到时是见他还是不见呢?”
白栋嘿嘿一笑,许你白马非马,就许我两难推理,这可不算欺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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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某位作者朋友的一句话,‘不想被金钱打败’,各位兄弟姐妹有票支持几张,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