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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可算来了!你看他们,他们想杀了屠苏,还欺负木师姐!”
方兰生扶住百里屠苏,冲着陵越告状。
陵越掐指对着陵端一挥手,一道蓝光砸过去,逼得他后退连连,再一挥手,地上的木青浅便飞到了他身边。
“青浅,可有受伤。”陵越接住木青浅,替她解开捆妖绳。
木青浅把灼伤的手背藏到身后,摇摇头,“我没事,大师兄你不用担心。”
“嗯,你到师兄身后去。”陵越抬手轻柔地拭去她唇角的血丝,转头,目光如刀的刺向陵端。
陵端被他一瞪就有点软脚,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想包庇百里屠苏和木青浅?”
“掌教真人只命你们下山带回屠苏,并未说你们可以伤害他,青浅更是你们的二师姐,陵端你怎可用捆妖绳对待她,还凌·辱于她!”陵越字字掷地有声,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他正在竭尽全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滔天怒意。方才,当他看到陵端伤害屠苏与木青浅时,有那么一瞬间,手中的剑差点不受控制的刺过去。
陵川等人被他说得不敢抬头,只有陵端一人仍旧梗着脖子强作镇定,“大师兄,屠苏这个叛徒,我好心劝他和我回天墉他不肯,那我只能出手。还有二师妹,她想阻止我捉拿屠苏,因此我才用捆妖绳缚住她。怎么,这样也有错吗?”
“对啊大师兄,这样你还护着屠苏,未免也太偏袒他了。”陵川大着胆子接了句话,不过眼睛还是不敢看陵越,只低着头在那嘟囔,“大师兄平日里总教导我们要谨遵师命恪守门规,怎么每次一到屠苏那里,你就包庇他。”
“可不是。”陵端冷笑一声,“莫非执剑长老门下的弟子就要高出其他弟子一筹不成?便是掌教真人之命,也可不听不管?”
闻言,扶着木青浅的百里屠苏一个箭步上前,对陵端大喝:“屠苏的事屠苏自己会负责,与师兄没有关系!你伤我师姐还强词夺理,是谁没有恪守门规你心里清楚!”
陵端抬高下巴,轻蔑的冷哼:“什么师姐,小小树妖,要不是看在执剑长老的面子上,我早把她丢进锁妖塔里了。你看她哪点像我天墉城的弟子,一身上下皆是妖气,谁知道下山这么久有没有祸害百姓。”
“你!”百里屠苏怒极,拿起剑就要冲过去。陵越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再阴测测的瞥向陵端,“我早便与你说过,青浅与屠苏如何,还轮不上你来说教。”言罢,他反手带出道光拉过木青浅,搂起屠苏,化作一柄剑飞走。
“大师兄,你要带苏苏去哪!”
风晴雪掐指追了过去,陵端等人也化身为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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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带着木青浅和百里屠苏来到了铁柱观,由于屠苏伤势较重,陵越便先运气帮他疗伤。
木青浅坐在房外的院中走神,脑中在思索着为何最近发生的一些剧情她都没有印象。
“铁柱观,铁柱观,铁柱观……”
她自言自语的喃喃,在脑中搜索着关于此处的信息,想了半天头痛欲裂却还是没找到什么可用的记忆,只隐约记得这里也是一个副本,就是不知道要打的boss是什么。
“青浅。”
陵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木青浅忙拉回神智,对着走过来的他露出个笑,“师兄,屠苏怎么样了?”
“无妨,我已用真气替他疗伤,倒是你,可有不适之处?”陵越担心的坐下,“来,把手拿过来,师兄给你看看。”
“嗯。”木青浅点点头,把左手递了过去,猛地又想到手背上的伤,想缩回换一只手,但陵越已经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捉住她欲缩回的手,看到上方可怖的伤口时,心中蓦地一痛,似有千万根针在狠狠扎着。
“不小心被捆妖绳弄的。”她心虚的小声,“下次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
“不会再有下次!”陵越厉声道,紧锁的眉下满是自责和心疼,“是师兄不好,没有保护屠苏也没有保护好你,师兄愧对你们。”
看他这样自责,木青浅忙使劲摇头:“这不是大师兄的错,是我不好,如果小时候听你的话好好修炼,今日也不会因学艺不精而被捆妖绳伤到。”
“我去拿点药给你包扎。”陵越不敢再看她手上的伤,生怕自己会心疼到失去理智,把外面跟过来的陵端痛打一顿。
……
目送陵越离开,木青浅站了起来走进屠苏所在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尚未清醒。
焚寂剑在桌上放着,一闪一闪发着红光,便是它害得屠苏一世不安。
床上的屠苏睡得倒还好,双眸紧闭,薄唇抿着,呼吸很平稳。木青浅趴在床沿上看着他,忍不住握住他搁在小腹上的手,焦躁不安的心定了定,片刻后疲倦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半盏茶功夫,陵越取了伤药回来,在院中未见木青浅,便到房内寻她,入眼便是她握着屠苏的手睡在床沿,微微一愣,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少顷,他放轻步子走过去,掐指施法令她沉沉睡去,而后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师兄。”
百里屠苏终于醒来,睁眼见陵越蹲在地上,有些疑惑,再一转目光看到了趴在床沿的木青浅,一怔,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屠苏。”陵越握住他的胳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惊动木青浅。
百里屠苏不再出声,直到陵越替木青浅包扎好伤口。
“让师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