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皇阿玛?!”永琪惊叫道,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乾隆听明白景娴的意思了,她是不赞同永琪和小燕子的,而她一直透着淡淡的倦意,半阖着眼,好像说话都嫌累,也不耐烦现在说这事,拉着景娴站起身,一边说着:“你不小了永琪,大婚的事问你额娘,小燕子暂时还住在漱芳斋,等紫薇的事有了定论再说,你们都下去吧!”
“嗻。”
半搂半抱着皇后快步走向内殿,安置在榻上,乾隆双手撑在她脸两侧:“娴儿,你有心事?”
“没,皇上,只是有些累了。”景娴倦怠的闭眼,身子无力往后躺靠着,她真的很累,皇上这几天天天黏在她身边,变着法子讨好,可她真没办法装出迎合的姿态,不管他是否当真对夫人动了心,或者想藉由她寻得梅君尘的踪迹,她都没有那个心思回应他。
乾隆有些无措,心脏熟悉的刺痛着,皇后浑身散发的浓重疲倦,那不可能来自身体,是自己让她累了?皇后这些天的强自忍耐,他当然感受得出来,他也曾想过放弃,可只是上朝离开都让他分外难熬,更别提暗处还有个可能觊觎皇后的仙师!只要让他想起皇后可能不再属于他,他就觉得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而皇后夜晚无意识的贴近温存,更是让他放不开手。
“皇后,兰馨那事,朕——”乾隆想了想,坐到她身边,不顾她瞬间的僵硬,将人搂进怀里,大掌一下下拍抚着她的后背,感觉她身体柔软下来,眼神不可思议的柔和,低声细语的说道:“是朕没有调查清楚,皓祯既然和白吟霜有了私情,竟然还敢来求娶公主,简直欺人太甚,现在皓祯失踪,朕就下旨夺了硕亲王的爵位,好不好?”
景娴闭着眼睛微微摇头:“不可,皇上先前已经下旨赦免了他们,怎能再次降罪。”
“说得也是……”乾隆也知道不能出尔反尔,沉默一阵:“那,朕下旨兰馨和离吧?过一两年,等此事风波平息,朕再给她选个好额驸。至于硕王府,朕以后一定会给兰馨出气的!”
“兰馨只怕没再嫁的心思了。”景娴闭着眼轻声道:“和离也好,只是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太凄苦了,臣妾想召兰馨进宫来,过些日子永璋未婚妻也到了,也有个伴。”
“好,朕立刻下旨!”乾隆总算得到景娴反应,非常高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她竟已睡着了。
将人抱到床上,轻柔的为她除去鞋袜,拉过薄被盖好,乾隆凝视着她淡然的睡颜良久,低头在她粉色的唇瓣上亲了亲,恍惚着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吩咐门外好好守着;却没看见,皇后已经悄然的睁开眼。
终于只有自己了,景娴看着华丽的吊顶怔怔出神,皇上竟然想要弥补兰馨?呵,他以为兰馨受尽屈辱只是因为那个假贝勒吗?兰馨在外受再多委屈,那也是外人给予的,就算情伤难愈,可她成亲时间太短,额驸甚至只是勉强与她同房,更不存在新婚燕尔、两情相悦的甜蜜,兰馨投入的感情不会太过深刻,真正将她打入是深渊的,是她皇父的狠心绝情……
皇后是在装睡,他自然看得出来,停下御笔,双手拿起明黄色圣旨端详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小心卷好,放入高玉恭敬举着的托盘上:“明日一早就去宣旨!还有,西三所兰馨公主的住所立刻准备好。”
“嗻!”
窗外夜色朦胧,月光洒在花草树木间,若隐若现,乾隆支额看着,好像欣赏着静谧的夜晚,只是目光飘忽没有焦距。
皇后沉默的拒绝他不是不懂,但他不可能如皇后所愿,生疏有礼做一个毕恭毕敬的皇后,乾隆长长地叹了口气,出巡时她虽然沉默寡言,至少没有躲避的行为,现在可好,非必要都不开口了!哪怕她现在愿意同他发脾气也好啊。
眸光暗了暗,乾隆随即坐正身体,甩开抑郁的念头,既然已经入了他眼,想要逃开,那不可能!眼中快速闪过势在必得的坚决,拿过一本奏折开始翻阅,皇后是爱着自己的,他确定,只需打开她的心结就好,然后她会回应他的感情,会比出巡路上的形影不离更加亲密,到时候,这段时间的冷淡,他会得到补偿!
禁欲的身体不由有些火热,灌了口茶:“去坤宁宫通报一声,皇后今日就宿在养心殿!”
“嗻”
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拥着柔软馨香的身体入睡也很满足,乾隆嘴角勾了勾,开始奋战那一堆高高的奏折,快速批上一个个‘朕安’‘知道了’,乾隆眉头越皱越紧,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全是些阿谀奉承的废话,都是些蠢货!这种没用的折子拿来浪费他的时间,明天就传旨内阁,只一件小事唠唠叨叨堆砌大段大段的浮华辞藻,得精简,请安折子也得区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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