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芬、杨建军,以及胡凤兰家的好几个亲戚同时围了上去。
‘女’医生看着杨建军说:“恭喜你啊,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以他为首的一群亲友不约而同地低声欢呼起来。
杨昆一下子就懵了。
这是什么节奏?
他下意识地抬腕看表,12月6号没错。
他临出‘门’前特意看过月份牌,今天是‘阴’历十一月初四。
以他的记‘性’,也绝不可能记错日期。
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2013年冬天,堂弟刚和‘女’友确定关系,自己请他们小两口吃饭时,席间说到他生日将近,还特意开了个玩笑,说:“真巧,今年的十一月初五恰好也是7号,大雪,还能认认节气。”
当时堂弟还笑他没学问,说:“每年的大雪都是在12月7号这天好吧?”
既然不可能记错,那么……小堂弟落生的时间,比前世足足早了一天!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昆哥这小翅膀扑闪出来的小‘浪’‘花’,除了改变身边人的生活轨迹外,连二婶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
杨昆觉得脑仁都疼了。
包括刘素芬在内的一帮‘女’‘性’亲戚挤在产房‘门’外,七嘴八舌地谈论新生儿和产‘妇’的护理、营养问题,也没注意到他在这边愁肠百结。
不但是他,连正主杨建军都被挤到了一边,‘插’不进话。
杨建军虽然手头宽绰了,思想上还是偏于传统、守旧,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连抱了四个闺‘女’,好不容易中年得子,高兴得有点手足无措,躲在一边直抹眼泪。
度秒如年地等了好一会,护士出来通知她们安排两个人去产房抱孩子出来,胡凤兰还在接受缝合,暂时不宜移动。
杨建军挤到近前,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和一大袋喜糖塞到护士手里。
虽然有熟人介绍,不过该给的还是要给,不然的话,人家连伤口都不给好好缝。
刘素芬当仁不让地带头走进产房,拿事先准备好的小褥子裹了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到杨昆提前安排好的单人病房。
笑逐颜开地新鲜了一阵子,将还没睁眼的幸伙递给胡凤兰的大姐,她到走廊上找杨昆。
喊了他几声,不见有反应,挤过来拍了他一巴掌,“发什么愣呢,去‘门’口买袋‘奶’粉,再买个‘奶’瓶。”
杨昆唔了一声,闷头往外就走。
一路上,他还在纠结小堂弟的生日。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强大而可怕的蝴蝶效应。
因为自己重生,改善了二叔一家的生活条件,二婶营养状况变好了,心情也比以前轻松安逸,身心上种种细微的差异,日积月累,才导致了今天的“意外”。
只是这一点却无从验证。
而且像这种问题,除了埋在心里之外,他也无法向任何人提及。
想到这里,杨昆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
同时,也深深地感觉到作为重生者所独有的那种孤寂。
怔怔仲仲地走到大‘门’对面的商店,他才发现,已然忘了来这的目的。
店主问他要买什么,杨昆愣了一下,挠挠头,说:“家里人刚生完小孩,买点合用的东西。”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孕婴用品店,不过医院‘门’口这些商店都是做病号生意,该有的东西倒也全乎。
在店主的建议下,杨昆买了一大袋卫生纸、两套婴儿穿的秋衣秋‘裤’、一只保暖睡袋,看到货架上摆的‘奶’瓶时,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挑了个最贵的‘奶’瓶,拧开来左看右看,杨昆说:“再来袋‘奶’粉。”
店主说:“三鹿的吧,老牌子,实惠。”
杨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了。
这个时代的养殖户们还是讲良心的居多,一般不会往饲料里添加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三聚氰铵也只是作为聚脂树脂的原料,在塑料及涂装工业方面得到有限的应用而已。
回到病房,将一大包东西‘交’给老妈,自己凑过去看刚出生的小宝宝,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湿漉漉的胎发贴在头皮上,五官都挤在一起,像个小老头。
刘素芬也顾不上埋怨儿子‘乱’‘花’钱,拿热水烫过‘奶’瓶,加了一点‘奶’粉,冲得稀稀的给小宝宝清肠胃。
几个娘家亲戚搀着刚缝完针的胡凤兰走进病房,将孩子‘交’到她怀里。
被病房里弥漫着的‘奶’腥味呛得难受,知道男人在这里派不上什么用场,杨昆拉着二叔退出‘门’口,到走廊的吸烟处‘抽’烟、说话。
在医院里待到傍晚,胡凤兰睡了一觉,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便提出要回家。
杨昆想到二叔家还是生火炕取暖,担心冬天‘门’窗封闭得严,怕有煤气中毒的危险,便劝二叔、二婶在医院里住上几天,以确保母子身体健康,正常恢复。
虽然知道前世没出过什么岔子,不过考虑到自己重生已经给身边人施加了过多的影响,杨昆觉得还是保险一些的好。
刘素芬也同意儿子的建议,杨建军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去‘门’口的饭店给大家买了晚饭,杨昆见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先行告辞。
杨建军跟着侄子出来,对他说:“明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