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队人马的骏马果然好快,竟是慢慢拉近了距离,楚欢依稀瞧清楚,脸色难看起来,却听得乞骨尔已经大声道:“好像是塔里克武士!”
从后面追上来的,竟果真是塔里克武士。
十五六名塔里克骑兵如狼似虎,骏马如电,手中都握着长弓,争先恐后往楚欢这边追赶过来。
“不好!”楚欢心下一沉,陡然明白过来,这群塔里克武士来者不善,自己昨夜击伤了塔里克千夫长博伦虎,难道这些塔里克骑兵竟然是前来报复。
身旁另一名卓颜武士道:“你们先走,我去问问他们要做什么!”调转马头,朝着那些塔里克武士迎了过去。
塔里克武士快马如电,瞧见一名卓颜武士迎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塔里克武士竟已经迅速从箭盒里面取出箭矢来,弯弓搭箭,箭锋直指那名卓颜武士。
这名卓颜武士已经大声叫道:“你们跟随我们,想要做什么?”瞧见塔里克武士弯弓搭箭对准自己,大吃一惊,叫道:“我是卓颜部的……!”没等他说完,塔里克武士箭矢已出,这些塔里克武士都是西梁武士中的精英,箭法高超,数名塔里克武士同时射箭,这名卓颜武士根本无法闪避。
“噗噗噗!”
数声响,数支箭矢已经射入卓颜武士的身体,一箭正中卓颜武士咽喉,这卓颜武士立时从马上栽倒下去,当即死去。
塔里克武士兵部停留,轰隆隆的马蹄声席卷而过。
乞骨尔瞧见塔里克武士射杀同伴,骇然变色,楚欢却是早就料到,此时更加确定,这群塔里克武士就是冲着自己来,想要复仇,只是那队骑兵没有博伦虎的踪影。
只是楚欢料不到这些塔里克武士竟然如此凶残,连自己的同胞也要射杀。
这里空旷无比,了无人迹,心中隐隐明白,只怕自己从卓颜本部离开的时候,这群塔里克武士就已经盯上了自己,一直远远跟着,没有轻易动手,他们想必就是等着到达一片了无人迹的地方再行动手。
自己一路上心急着快些到达断崖,只是担心媚娘安危,再加上那群塔里克武士故意拉开距离,竟是没有发现身后竟然早被人跟着。
三骑在前面飞奔,后面十几骑塔里克穷追不舍,瞧他们阵势,今日是必定要取了楚欢的性命才甘心。
三人都知道事态严重,后面塔里克武士渐渐逼近,已经向这边连连射来箭矢,“嗖嗖嗖”声不绝,好在三人也是快马加鞭,而且骑术不弱,连连闪避,箭矢一时也没有射中过来。
后面塔里克武士则是高声呐喊,争先恐后。
前面领路的卓颜武士马不停蹄,乞骨尔则已经取下了弓箭,偶尔回头射出一箭,想要阻挡住后面的追兵,但他势单力薄,对方人多势众,根本无法抵挡住后面塔里克骑兵如狼似虎的气势。
“躲到石柱后面!”前面领路的卓颜武士高声叫喊,前面不远立着几柱残败的石柱,三骑飞驰进石柱之后,领路的卓颜武士已经翻身下马,弯弓搭箭,对着飞驰而来的塔里克武士连射出数箭出去,当头一名塔里克武士促不及备,翻身落马。
乞骨尔也是连射出几箭,他与同伴配合默契,那些塔里克武士顿时翻翻勒住马,不敢立刻攻过来。
乞骨尔和同伴射出几箭之后,也不敢再射,他们箭盒之中的箭矢不过二十多支,一旦箭矢射光,便只能等死。
十多名塔里克武士形成扇形,都是冷冰冰地瞧着石柱,只听得其中一人高声道:“不要躲了,你们走不了!”
乞骨尔看向同伴,低声问道:“巴德禄,咱们怎么办?”瞧着楚欢怀中的媚娘,也是焦急道:“咱们在这里耽搁,中午便到不了断崖!”
巴德禄也是神情凝重,高声叫道:“你们为何要追杀我们?为何要杀害我们的同胞?”
那边传来声音道:“我们已经查出,跟随你们一起的秦人,那是秦国的探子,我们奉命捉拿此人。你们如果和他在一起,便犯有叛国之罪!”
“我们是奉了族长之令,要保护他。”巴德禄高声道:“他是否有罪,你们该与族长去说!”
“卓颜族长已经知道此事。”那边声音喊道:“是他让我们前来抓捕秦国细作。你们两个难道要与他一起死在这里?”
“族长如果知道此事,为何没有派出卓颜部的人过来?”
“有我塔里克武士,还需要别人吗?”塔里克武士那边声音大喝道:“你们快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
巴德禄皱眉道:“我们一出去,你就会射杀我们!”
“我们是塔里克武士,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塔里克那边声音道:“只要你们出来,我们绝不会伤害你们,只是带你们回卓颜部而已。如果你们还要跟着秦国细作,那便是叛国者,叛国之罪,你们知道有多重,难道你们不为你们家人想一想?”有大声道:“秦国细作,你也出来,我们保证不伤害你,只要你跟我们回卓颜部,我们不会伤你一根头发!”
“不行!”乞骨尔大声道:“我们不能和你们回去,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有什么事情,出来商量!”塔里克武士喊道:“都说卓颜人十分勇敢,难道只敢躲在石头后面与人说话?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面,这就是你们卓颜人的能耐?”
巴德禄怒道:“谁说我们卓颜武士是老鼠?”他怒容满面,便要出去,楚欢却是探手拉住,“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