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多身体前倾,冷声问道:“增长天王吩咐你去找刘聚光?”瞥了叉博一眼,问道:“广目天王可知情?”
迦楼罗摇头苦笑道:“增长天王嘱咐过,此事不必让广目天王知晓。”
罗多双目冷厉,问道:“他让你找寻刘聚光做什么?”
迦楼罗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我们当初来到中土,并无携带太多黄白之物,可是要在秦国找寻圣王下落,没有银钱,却又万万不成。”
“原来你们是看上了刘聚光的银子。”罗多和楚欢一瞬间都明白过来。
迦楼罗点头道:“增长天王确实是这个心思,我们当时在京城四处找寻,可是如果没有银钱,就只能化缘,虽然那时候瀛元还没有崇迷修道,却早已经开始排挤佛门,京城难见佛徒行踪。我们在京城,也都是乔装打扮,小心翼翼,以免被神衣卫发现踪迹,可是如果化缘,显示了佛徒的身份,很有可能就要被神衣卫盯上。”
楚欢心中忍不住想,又不是只有和尚才能化缘,叫花子也可以乞讨,不过心里却也明白,这些心宗佛徒,在心宗地位都是不低,佛门虽说众生平等,但是让他们扮成叫花子乞讨,想必这群佛徒实在无非接受。
这些心宗佛徒虽然不乏顶尖高手,但是显然那时候也不敢破戒偷抢银钱,更何况当时身处京城,如果当真在京城偷抢,说不定便要被神衣卫盯上。
迦楼罗的话语之中,可以猜出心宗佛徒刚开始到达秦国的时候,便已经打探出秦国拥有神衣卫这样一支暗黑势力,而他们在对秦国所知不多的情况下,显然对神衣卫也是十分的忌惮。
不过楚欢却也从中听出,虽然心宗大批弟子东来寻找圣王,但是他们一开始的境况显然不是很好,增长天王竟然为了银钱将主意打到刘聚光的身上,可见当时心宗这干人确实是囊中羞涩。
迦楼罗说得倒也不错,没有银钱来源,在秦国连生存下去都困难,想要在幅员辽阔的中原大地找寻圣王也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罗多脸色有些难看,他显然也已经猜到心宗弟子初来中原时的处境,沉默一阵,终是道:“你找上刘聚光,他是秦国的官员,又如何肯为你们拿出银子来?”
“长生不老!”迦楼罗冷笑道:“秦国的官员作威作福,他们不用付出太多,就可以获得太多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他们拥有权势和金钱,这些让他们充满了无穷尽的yù_wàng,而他们内心深处,只希望这样的荣华富贵能够永远留存下去,所以他们内心都希望自己永生不死!”
楚欢心中叹息,知道迦楼罗这是一语中的,点中了人性的要害,道:“刘聚光当然希望长生不死,所以你们利用他心通,让他产生幻觉,你们既然想要将刘聚光收为己用,对付这样狡猾的人物,自然也要透漏一些可以取得他信任的信息。”
“楚王就是楚王。”迦楼罗淡淡道:“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告诉他,我们是大心宗的佛徒,但是却并没有告诉他,我们是来自西域。”
其实这也是楚欢心中一个疑团,问道:“你们既然来自西域,为何为何相貌却与中原人如此相似?”
实际上迦楼罗乍一看上去,还真与中原人没有什么差别,罗多虽然有异域人的风貌,但却也是六分像中原人。
他一直很奇怪,西域与中原相距极远,他也见过西域人,就像安邑的鬼方后裔,轮廓眉眼依然有很深的异邦印迹,但是自己所见到的心宗诸人,却大部分形似中原人。
“楚兄弟,此时回头再说。”罗多转过脸来,摇头道:“总会让你知晓。”向迦楼罗道:“你继续说。”
“我们只说佛法被排挤,我们想要振兴佛法,希望他能够相助。”迦楼罗缓缓道:“他一开始对此自然不会在意,似乎只是当做听故事一般,还笑说当初心中敬佛,迦诺迦伐蹉便到了他府上,他还以为是与佛有缘,却原来是我们早有安排。”
罗多冷哼一声,迦楼罗继续道:“我便说我们确实觉得他与佛有缘,既然他信佛,就该相助我们振兴佛法。只是那时候他却显然对此毫无兴趣,还说自己都已经是要致仕之人,根本没有能力帮助我们,于是我施展了他心通,让他相信死而复活,人可以长生不老。”
“他心通乃是我心宗武学经典,却被你们用来装神弄鬼!”罗多眼中显出恼怒之色,“他心通乃是增长一部的独门绝学,却能够将之传授给你,看来增长天王还真是十分慷慨。”
“迦楼罗承蒙增长天王传授武学,感激不尽,但却只是学到皮毛而已。”
“那是自然。”罗多淡淡道:“他若将他心通的心法全都传授给你,增长一部此后还如何统御你迦楼罗部?”
迦楼罗皱起眉头,罗多道:“你继续说。”
“是!”迦楼罗双手合十,向罗多行了一礼,才道:“刘聚光自此便真的以为人可以死而复生,甚至可以长生不死,他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