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搭了个小小的戏台,台上一道纸质屏障上画了少女闺房中的常见景物,一身白衣镶着彩色亮片的少女抖动着长长的袖子,哀哀婉婉得唱道:“父亲缘何要女儿喝了这鸩酒,那官场的飞鸿腾达真的比不了一家团聚的欢乐吗?”她面前的男子缕着长须,一身板板整整的华丽黑衣,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牺牲你一个女儿家,完成我卢氏大业,有何不可!”商昕之看着那不过五尺高的戏台子,若不是人物头上悬着的那根线,他倒会真以为这些人偶是真人扮作的了。一个个惟妙惟肖,穿着打扮细致逼真,这出傀儡戏倒真是精彩的很。
白衣少女嘤嘤哭诉几声,诉道:“既然爹爹如此狠心,那女儿也辜负不得!”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下,片刻便倒地不起。
凄凉哀婉的弦乐声响了起来,商昕之看着倒地的少女探手伸向狠心的父亲,心里扭得生疼,若是在戏中,他想他定要冲过去将那少女解救出来。只可惜,他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人。
前面蹲□捡钱的人又纷纷站了起来,商昕之的视线又被挡了个严实,探头探脑仍是看不到,回头看玄素站在不远处的巷子口等着他,只好放弃,想着若有机会定要看完这出戏。
他挤开人群冲着玄素跑了过去,背后伴着低沉凄婉的音乐又响起女子哀怨的声音:“奈何阎君怜我,要我了却凡尘俗世。潘郎,我这便来寻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