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处理完自己的事情,马不停蹄的抄小路回了八路军的驻地。
孙继成流氓归流氓,胜在心狠手辣做事稳妥,国军战士在草丛里埋伏着,葫芦山东边毫无动静,沈培楠不担心,他了解莫青荷的性子,他对自己堪称全身心的信赖,在外面是个像模像样的共军团长,在自己身边还是不愿意长大,惹急了就乱打乱闹,成了一团刺猬,扎着刺儿谁叫也不理。
沈培楠没敢走正门,把马拴在一棵小树上,从窗户翻了进去。草棚的灯还亮着,满地衣服都收拾了个干净,桌上的破发报机不见了,他赶紧往床上看,木板床堆了半边被子半边茅草,幸好人还在。
莫青荷蜷着身子睡得正香,肘弯里露出半张脸,他穿着件贴身的缎子薄袄,小袄做得鲜艳精细,愈发衬得人乌眉唇红,依稀还留有几分优伶的模样,只是额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是常年戴军帽晒出来的。
沈培楠看得想叹气,直起身子往床边走,冷不丁脑袋撞了房顶的煤气灯,玻璃灯罩发出砰的一声响,莫青荷显然是听见了,眼皮子一动,转身面对着墙壁,雷打不动的继续装睡。
沈培楠坐到床边,抬手想摸他的脸,谁知越摸他越躲,几下子就缩进了被子里,沈培楠这次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