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洗涤,盘桓数月的恐慌,犹疑,虚伪消逝无踪,莫青荷从神经质般的焦虑中彻底恢复,他又成了初见时那个沉静文气的莫老板。见沈培楠还等他的回话,青荷把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嘴唇前,像说悄悄话一般,轻声道:“将军,我敬畏您。”
沈培楠用力抱了抱青荷,低头在他蓬松而清洁的发顶轻轻一吻:“戏的事你仔细想一想,愿意了就来客厅找我,不愿意,从花园角门走,乘最近一班火车离开北平。”
莫青荷没有直接回答,他沉默地凝视花砖的缝隙,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如两片合欢叶子垂下来,就在沈培楠想要转身时,青荷突然开了口:“给我一根烟。”
沈培楠一楞:“你会抽?”
莫青荷知晓沈培楠的习惯,直接从他的上衣口袋里翻出银匣子,抽了一支烟卷出来,动作娴熟的叼进嘴里,又伸手用拇指比划了两下,示意要火。
沈培楠看着他的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与朋友交流的奇异感受,他摸出镀金打火机递了过去,莫青荷毫不客气的低头凑近那团跳跃的火苗,深深吸了一口烟卷,从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