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哭,和家人走失了吗?”十六岁的少女掏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递给面前可爱的男孩子,“乖,别哭,我带你去找你的家人。”
六岁的小豆丁接过手帕,停止了哭泣,他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姐姐,你能注意到我吗,一般的大人都注意不到我的。”
连爸爸都是这样,稍不注意就会弄丢他,只有妈妈能随时随地地找到他,但是妈妈,妈妈……
小豆丁又想哭了。
“是这样啊,存在感太弱所以其他人才放任一个小孩子在m记里哭不管不顾的,”少女很快理解了小孩子的意思,她温柔地说,“我也和你一样啊,存在感很弱,所以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m记才没有男生盯着我看诶。”
“诶,是这样吗,”小豆丁觉得女孩子的话好有趣,他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和自己一样淡蓝色的头发,大大的蓝色圆眼睛,微笑的样子特别像仙女,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却对她视而不见。
原来如此啊,小豆丁恍然大悟:这位姐姐和自己还有妈妈长得好像啊,所以也和自己、也和妈妈一样存在感很弱啊。
被人忽视的孤独,妈妈真的了解,这位姐姐也能感同身受吗?
小豆丁油然而生一种对这位陌生姐姐的亲近之情。
少女正盯着他的头,一付想做什么又顾忌着什么忍住的样子。
看上去颇为可怜。
“姐姐,你想干什么呀。”小豆丁有话就问,一脸好奇。
“我想,我好想摸摸你的头,可以吗?”少女希翼地看着小豆丁,从见到小豆丁的第一眼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怕被小豆丁看作是“怪蜀黍”一样的人物才一直忍,憋着,憋得她好辛苦。
“可以啊,”小豆丁大方地说,他的妈妈也很喜欢温柔地摸他头的说,结果下一秒,他就被少女按到胸前狂揉头发狂蹭头颈,不停地鼓着包子脸幸福地说着“好可爱啊好可爱啊我还要我还要”停都停不下来。
果然这世界上妈妈才是最温柔的人。小豆丁表情不变,心里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他试着转移少女的注意力,“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的名字?少女微微一愣,本想连名带姓地告诉小豆丁,但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爽朗地说,“双叶,我叫双叶,你可以叫我双叶姐姐哦。”
“恩,双叶姐姐,”小豆丁连连点头,“我叫哲也,爸爸在那边给我买香草奶昔。”
“原来你不是走失啊,那你为什么哭啊。”
“因为想到妈妈给我做奶昔,现在我只能喝m记的奶昔了。”
“那,你的妈妈……”
“妈妈,妈妈去天堂了。”
“对不起……”纵然是一向自认为神通广大的少女也对此无计可施,她试图把问题转移到香草奶昔上,“如果是做香草奶昔的话,我也可以做给你的。”
“真的?”小豆丁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双蓝色的圆眼睛却变成了星星眼。
“当然啦,”少女拍着胸脯保证说,“不就是香草奶昔嘛。”
少女见过多次店员轻轻松松地使用机器做出香草奶昔,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
这样就能获得这个一见如故的小男孩的好感,真是太幸运了!少女心里暗喜。
结果,十年过去了,少女成为了少妇也没有成功做出一杯可以入口的香草奶昔,这就是后话了。
“啊,我爸爸买好奶昔朝我们过来了。”
双叶少女朝着小豆丁指的方向看过去。
“对不起,我的儿子没给你添麻烦吧,我叫黑子重哉,请你多多指教。”
这是名为双叶的无存在感少女第一次见到黑子重哉,也是从那时候起,黑子一家的命运开始发生了连他们自己都懵懂不知的巨大变化。
……
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白音身上,提醒着他他该起床了。
今天没有人叫他起床呢,这意味着他今天确实没有必要那么早起床,于是白音翻了个身,继续睡。
又翻身,继续睡;继续翻身,继续睡;怎么也睡不着了怎么办。
白音满脑子都是刚才做的那个模糊不清的梦。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都在做梦。
有的是小学生般的暑假生活,有的是和家人在一起的内容,这些白音醒来后还能分辨地出来。
明明是一觉醒来就记不清楚的梦,他却执拗地想要回忆起来。
但往往,他能记清楚的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神器确实是不会做梦的。这是夜斗亲口说的。
于是,白音在雪音脱口而出自己的“异常”前阻止了他。
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想继续把这些梦做下去。
他还会梦见什么呢,会梦见火神君,赤司君,绿间君他们吗?
白音抱着这份期待继续和被单相亲相爱着。
“那个,小火神,恭喜城凜战胜了桐皇,以东京预选赛第一名的成绩进军全国大赛,桐皇对城凜这场比赛听说打得特别精彩……接下来的比赛就请你们城凜多多指教了哦。”
一如既往金闪闪的黄濑笑的格外灿烂,对面的火神格外的不自在。
黄濑邀请他单独出来吃饭,对于一向被黄濑当成“小黑子定位器”的火神来说可是头一遭。
他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他,结果只是在唧唧歪歪地说着废话。
他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啊。
火神决定先开吃了。
“小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