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似乎很笃定慈郎是清醒的,所以下手很狠。因为浮萍拐是直直落下的,尖锐的那一端正好对着慈郎的左眼,如果他不动,那么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他的一只眼睛会失明!
慈郎真的是清醒的吗?那是当然的!
所以,在浮萍拐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眼瞅着他的眼睛就要不保的时候,慈郎浑身的肌肉一绷,准备原地向旁边挪开一点。
然而就在下一秒,慈郎本来已经紧绷的肌肉又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身体还是留在原地没有动。
难道慈郎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吗?还是他已经打算在云雀面前暴露出一部分实力,用恶石的力量挡住浮萍拐?
不,都不是,其实真相很简单。
那支浮萍拐在距离慈郎的左眼大概还有两厘米的地方停止了自由落体运动,稳稳地停在了那里。
而顺着浮萍拐望过去,就能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至于手的主人,自然是天台上除了慈郎之外的另一个人,云雀恭弥。
浮萍拐下,慈郎虽然没有移动,但是眼睛终于如云雀所希望的那样,睁开来了。
定定地望着俯视着自己的那双没有多少感情波动的黑眸,慈郎没有说话,既没有因为云雀刚刚差点伤到他的眼睛而怒斥他,也没有因为云雀及时抓住了浮萍拐而表示感谢。
和慈郎对视的云雀呢、其实他现在的心情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因为跟慈郎认真地打过,云雀对慈郎的实力心里大概有数,最起码对于他表现出来的实力认识地很清楚。
正因为这样,所以云雀很确定,和自己一样,在刚刚那三个人踏上天台的瞬间慈郎肯定就已经醒了。
或者说,他跟自己一样,其实只是在闭目养神,根本就没有真正地进入睡眠之中。
然而,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儿,在炸弹朝着自己和他落下来的时候,云雀在打落了自己身边的炸弹之后,却鬼使神差地把向慈郎掉落的炸弹也给打掉了。
那种身体的反射快过大脑的感觉,让云雀很不喜欢。
所以,在咬杀狱寺和阿纲的时候,他们打扰自己睡眠算是一个原因,云雀自己心底的那种莫名不爽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在察觉到里包恩这个带给自己很大压迫感的人存在之后,云雀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即使阿纲三人的离开让这种好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却也并不算是太严重。
至于后来云雀故意弄掉浮萍拐,想要试探慈郎,也只是心血来潮,只要慈郎起身闪开,事情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完全按照云雀的计划进行,他的浮萍拐是落下去了,可是慈郎却并没有闪开,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眼看着浮萍拐就要落到慈郎的左眼上,云雀甚至可以预见到那种鲜血四溅的景象了!
而这种想象,云雀突然很不想真的发生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所以,在浮萍拐距离慈郎的眼睛只有差不多两厘米的时候,云雀猛地一伸手,握住了浮萍拐的另一端,阻止了他继续下落的趋势。
然后,慈郎睁开眼了。
对上慈郎那好像宝石一样氤氲着无数神秘光泽的眸子,云雀又感觉到了不久前那种不受控制般的不爽感觉。
于是,信奉着自己不爽就绝对不让其他人好过这种极端自我思想的云雀毫不犹豫地……再次松开了手。
如果这一次慈郎还装酷不动的话,他就不是酷,而是傻了,所以,慈郎单手在地面上一推,整个身体“嗖”地一下向旁边横挪了半米,而在那同时,只听得“咣当”一声响,云雀的浮萍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砸起尘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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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云雀恭弥?”
慈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是有些无奈地看了云雀一眼。
这家伙看似又成熟又冷漠,在慈郎看来,云雀的本质却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因为强大的实力让人不敢得罪,所以活得非常恣意,也很任性妄为。
“幼稚?”
从懂事以来,云雀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所以他的第一个感觉竟然不是生气或者愤怒,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
一时之间,云雀竟然没有直接咬杀慈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慈郎的一种成功了。
“以后自己的武器要保护好,不要随便掉地上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慈郎转身,很潇洒地离开了天台。
“想要这么简单就离开吗?”
云雀眼一眯,身子一闪出现在慈郎的背后,浮萍拐朝着看似毫无防备的慈郎给出了狠狠的一击。
虽然并没有因为慈郎说自己幼稚什么的而生气,但是对于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云雀还是很不爽的,所以,直接用武力来解决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胳膊举得太高、双腿速度太慢、手腕不够有力……”
慈郎好像后脑勺长着脑袋一样,身体左一晃又一闪的,躲过了云雀一下接着一下的攻击,同时还点出了云雀动作中的弱点。
云雀虽然武力值过人,但是他都是靠着战斗本能、强悍的身体素质以及一场场实战锻炼出来的,遇到同级别或者更高一级的对手,自然能够发现到他招式中的瑕疵。
而现在,慈郎所做的就是一个近乎于教练,或者用更贴近原著的称呼,家庭教师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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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