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抬头寻声望过去。
君沐城独自一人负手立于山顶的醒目之处,眉眼含笑、成竹在胸地望着山脚下的柳筠,之前因为唐塘逃跑担心坏了自己的计划,此时见他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顿时放下了心里那块大石,只觉快意非常。
柳筠见君沐城身边没有其他人,一颗心顿时又下沉几分,冷声道:“四儿呢?”
君沐城听他声音从山脚传来,明明音量不大,却听得分外清晰,不由对他的内力暗自心惊,定了定心神,轻笑道:“自然在我手中,只要你将芙蕖剑交出,我必定送你的爱徒完璧归赵。”
柳筠脸色骤黑:“少废话!人在哪里!”
君沐城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挑眉道:“急什么?芙蕖剑拿来我瞧瞧。”
柳筠眼底顿时浮起寒意:“四儿呢?!”
君沐城笑道:“剑呢?”
柳筠眼神冰冷,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提剑飞身朝着山顶直冲而上,怒道:“先杀了你再说!”
君沐城下意识后退半步,凝目竟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一道白影迅速朝自己冲了过来,片刻间便会来到跟前,顿时慌了,连忙高声急道:“再上来半步,我立刻要你徒弟的命!”
柳筠动作一顿,停在了半山腰的一棵松树上,眼神晦暗。他的身法虽快,可毕竟离着一段距离,君沐城那边要下手是瞬间的事,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君沐城见他停下,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再次笑起来:“流云公子对这位爱徒还真是上心得很,江湖传言果然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只是不知这芙蕖剑中藏着绝世神功的传言又可不可信呢?”
柳筠没心思跟他在这儿绕弯,一心只想着快点将四儿救回来,对他的罗嗦恨之入骨,声音中的杀气又添了几分:“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你若真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好!痛快!”君沐城哈哈一笑。
柳筠将手中的芙蕖剑缓缓从剑鞘中拔出,阴蛰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双手一送,剑与剑鞘分别化身两道利矢,快如闪电,直奔着君沐城的面门飞速而去。
君沐城眼皮狂跳,左右避之不及,连忙翻身后仰,只听得“嗖嗖”两声,两道寒光贴着鼻梁闪电般划过,尚未来得及惊出冷汗,又听到“咄咄”两声,顿时把自己给惊傻了。
君沐城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内力与身法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但是却从未与柳筠正面交过锋,此时短短一招便差点要了他的命,顿时后怕起来,定了定心神,连忙起身去看那芙蕖剑。
剑与剑鞘双双射入他身后的两棵树干上,直接穿插过去,若是剑身倒也罢了,没想到连剑鞘都能穿过,而且力道丝毫不逊剑身,若不是柳筠顾及着徒弟还在他手中,他这条老命恐怕早就还给阎王了。
君沐城见此情景,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是对柳筠更加忌惮,另一方面是对芙蕖剑法更为渴望,可谓又惧又喜。
“四儿呢?!”柳筠明显失去耐心的声音再次传来。
君沐城敛下心头诸多纷杂情绪,笑道:“流云公子不必如此挂心,你这徒弟古灵精乖调皮得紧,哪里吃的了亏?待我先看看这把剑如何?”
话音刚落,君沐城身后出现一人,静静地站在旁边垂首而立,待君沐城将剑拔,出树干,伸出手递到他面前。
君沐城提剑在他掌心轻割一道口子,不过瞬间功夫,伤口与剑尖处溢出丝丝莲香,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越发浓郁。
“哈哈哈!果然是芙蕖剑!流云公子可真是慷慨大方!”君沐城朗声而笑,转身将剑鞘拔,出,里里外外观察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又将剑身正反翻看了很久,冷哼一声道:“剑谱呢?!”
柳筠眉头及不可见微蹙一下:“本就没有剑谱,以讹传讹之言,竟让你劳师动众至此,简直愚不可言!”
“哼!少糊弄我!没有剑谱,你这剑法从何而来?!”君沐城面色不虞,言罢再次打量起芙蕖剑,以期能发现什么奥秘。
柳筠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冷哼一声道:“难道这天下所有剑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君沐城一愣,再次笑起来:“我可不管这剑谱是你好运得来的,还是自创的,既有剑法,必有剑谱。我若见不到剑谱,你也别想将你乖徒儿带走!”
柳筠眼底沉冷:“我要见人!”
“好!”君沐城眉梢一挑,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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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柳筠听他说一个“好”字,连忙焦急地将视线投向他身后,随着他的击掌声,山顶上突然出现两个人影,一个是唐塘,另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君沐城的手下。
“四儿!”柳筠目光紧紧锁在唐塘身上,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回应,顿时心底一沉,这才发现他双眼紧闭,毫无意识地靠在另一人的身上。
君沐城见他阴狠的目光投向自己,挑眉一笑:“流云公子不必担心,你这徒儿鬼点子多,差点就从我手中跑了,这会儿只是被喂了些药,睡着呢。”
柳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君子山庄三处家业连家属带弟子兼仆役,上下一千二百号人口,你当真舍得?”
“你!”君沐城顿时怒急攻心,双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胸口起伏了半天,突然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停住,看着柳筠狠声道:“难怪你只身前来,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