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破烂的就仿佛是一座废墟一样的学校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纲微微的皱起眉头。他的视线仔细扫过这些建筑的轮廓,记忆里有什么浅浅的浮出了脑海,逐渐的与印象中的某些东西重叠起来。
是些回忆,不属他,是属于沢田纲吉的回忆。
欢快的笑声,温馨幸福的家庭,这些都不是他所能够企图的。
真是很让人讨厌呐,就仿佛是在提醒他,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只是个侵占了别人身体活下去的卑鄙盗贼。
‘不……不是这样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很细小很细小的声音在这样说道,可那实在是太轻了,轻到可以完全的忽略不计。
“进去吧。”心情略带烦躁的一脚踢开大门,挂在上面生了铁锈的门锁咕噜的掉在了地上。纲双手插兜带头走向里面走去,那模样如果再配上一副黑墨镜倒真有几分黑手党的味道。
四周的一切都是模糊而熟悉的,他无法忽视心底突然传来的刺痛感,一突一突抽动的感觉让他的头都开始痛了起来。不过他依旧没有显示出自己的异样,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丝一毫都没有消退。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动物的足迹。”山本指着地面上的一处脚印,很疑惑地说道。不过还没等他看出什么来,坐在他肩头的里包恩突然出声提醒,“小心,有什么来了!”
但已经晚了,突然破土而出的野兽型不明物体飞快的向山本扑去。他警戒的向后躲闪,却不料地面突然塌陷,他整个人都掉进了那个大洞了。
“欢迎光临!”野兽型的不明物体欢呼了一声,随后也跟着跳进了那个突然出现的洞中。
事发虽然突然,可在场的几位都是早就习惯了战争的突发性。所以纵使没有预料到,他们也并没有惊慌,反倒是很悠闲地站定在黑洞的上方看戏。只不过,对方的阵营显然是蓄谋已久的,在下面的战斗刚开始时,他们的周围就出现了大片身着黑衣看不清脸的男子。
“原来对方人数有这么多。”里包恩望着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人海不禁皱皱眉,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趴在帽子上的列恩,可还是慢慢收拢了拳头没有动作。他的眼睛隐藏在大礼帽的阴影中,看不出他是在沉思还是在观看着战局。
纲对里包恩不会出手这一点早就有预料了,他猜想着那人无非就是答应了那个什么彭格列九代目,不会出手帮自己之类的。想要让继承人在暴风雨中独自成长的心他也很能理解,这就是为什么刚刚在山本遇袭的那一瞬间本来有机会救人的他没有出手的原因。
太多的关爱,反而会成为影响他人前进道路上的阻碍。他深知这一点,所以决不会让自己的人失去能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机会。
手起刀落,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纲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是在跳舞般轻盈优雅,他的手臂在围攻的众人中穿行而过,在带出的那片绚烂的血色中夺走了他人的性命。他无愧于上辈子的杀手生涯,快准狠被发挥到了极致,那种机械般精准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傀儡。
碧洋琪比起纲来就稍稍逊色了一点,可她毕竟也是在黑手党界混迹了多年的顶级杀手了。有毒料理的投掷准得出奇,没过多久就解决了她那边大半的人数。
就在大家都认为胜券稳操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原本在恣意战斗的少年突然身体一歪,脚下打了个勾咧,整个人都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身手灵敏,迅速的用手撑住了地面向后一跃,才堪堪站稳。
“可恶,又来了么?”用手扶住额头,纲有些气恼的低咒道。他握了握无力的手,感觉力量正在以他本人都能感觉到的速度飞快的流逝,眼前的景物甚至都出现了隐隐的虚影,这远比前两次的更加严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晃了晃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纲头也不回的向后一甩手给了偷袭者一击,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哼证明了对方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击,可……并没有致命。明明是使用了五成力,可完全发挥不了平时的威力。
不妙啊。这样下去,他可能还没到达那个叫做骸的少年面前,就已经被他手下的小喽啰拖得精疲力竭了,看来要速战速决才可以。
心理面这样想着,纲迅速的解决了剩余的打手。他望着手臂受了伤但看起来还很精神的山本,不禁莞尔一笑,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外面的就先拜托你们了。”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作出反应,就飞身窜进了旁边的树林,转瞬间就消隐在了那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还是这么任性。”里包恩压了压帽檐,黑洞洞的眼睛望着纲消失的方向,嘴唇微微抿了起来。
看来还是教育的不够啊,明明自己已经有些危险了,却这样莽莽撞撞的一个人冲上前去,本质上是就个伪英雄真胆小鬼。难道说,他就不能再多赋予他们点信任吗?他当自己是什么,无敌无死角的神么?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吧。”同样沉默着的山本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不在将视线过多的停放在那人消失的方向,枕着双臂迈着悠闲的步子转身相反方向走去。他望着因为雨水的润泽而显得倍加晴朗的天空,嘴里喃喃的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坐在他肩头的里包恩,“不是已经将一半的负担交由我们来承受了吗,这样真的比以前要好很多了。”
听闻他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