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指触摸到安捷衬衫下露出的皮肤,安捷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把莫匆推开。驾驶室里空间逼仄,莫匆蜷起的手肘正好撞在车喇叭上,车子在黑暗中尖利地叫起来。只剩下两个人各自压抑的呼吸,难堪的沉默蔓延开来。
安捷有那一刻憎恨起自己这双任何黑暗都夺不走的眼睛,他几乎能清楚得看清眼前这年轻人脸上的最细微的变化。他看着那双不再稚嫩、不再轻狂的眼睛,一点一点地褪去最初的情欲,然后染上了某种沉郁的色彩,坚持、幽暗……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呼之欲出的某种浓烈而痛苦的感情。即使这样,莫匆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盯得他差点要回避退缩。
安捷有些悲哀地想,原来自己已经孤独了那么久,久到无法调动他引以自豪的自控力,去拒绝这样一点点靠过来的温暖。他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低低地笑了一声,终于垂下眼睛避开莫匆的直视,尽量用最自然的语调说:“怎么了?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该……”
“我没有。”莫匆静静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