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突然路边一阵猛咳,那个长椅上的雪人抖动了两下,雪花漱漱掉落下来,一个冻得僵硬的安睿露了出来。
“你怎么还在这?!”
陆敬哲惊讶地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拉了起来,等得太久,积雪融化都浸湿了风衣,安睿冷得面色青白,身体都在颤抖,“我想见你。”
“……”
这人的肉麻真是变本加厉。
可惜陆敬哲实在没时间吐槽,零下近十度的气温下等待了五个小时,没冻晕过去也真是个奇迹……他急忙把围巾扯下来围在安睿的脖子上,“车呢?你怎么不在车里等?”
“附近没有停车位,我怕在停车场等不到你。”安睿无辜地眨眨眼,任由那人把自己往停车场的方向推,眼里满是笑意,“下次我早点来占车位……”
“闭嘴吧你!”
陆敬哲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待他开车,立刻把人推进去,然后自己也钻进车子里,动手扒衣服。
安睿见状大喜,“咦?你今天有兴趣嫖我吗?”
“……你怎么不去死。”陆敬哲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把脱下的风衣丢到后座,摸摸衬衫还是干燥的,不由松了口气,作势就要脱自己的外套……
“阿哲,我没事的。”安睿急忙按住他的手,指了指车里的暖气,“很快就暖和了,真的。”
“滚蛋。”陆敬哲啪地拍掉他的手,一边把外套往他身上裹一边嘟囔,“别以为苦肉计什么的有用,我才不吃这套,我是怕你病死了要我赔钱……”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晚被安睿送回家之后,他还神采奕奕地对自己说了晚安,没想到第二天,那人就蔫了巴登地垂着头来按了自己的门铃。
“谁啊——”陆敬哲踩着拖鞋叼着牙刷,顶着一头乱发啪嗒啪嗒跑去开门。
刷,门被拉开。
安睿面色土黄嘴唇惨白两眼青黑地提着行李箱,虚弱地对陆敬哲笑,“早安……”
啪嗒。
陆敬哲嘴巴里的牙刷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尾声:
某人自从生病之后,就一直赖在陆敬哲的家里,吃饭粘,睡觉粘,洗澡粘,上厕所粘……总之无论何时,无论陆敬哲去哪里,身后都好像提着根无形的链子,牵着一条名为安睿的狗。
这天陆敬哲悄悄地锁住书房门,再次躲在电脑前钻研手相。
自从上次无聊看了两眼,他就迷上了这种玄妙神秘的东西。
“事业线……自手腕向上……”他一边看一边拿黑色的马克笔在手心上画啊画……
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突然平摊在他面前。
“……”
陆敬哲怔了一下,头也没回,“我锁门了。”
“我有钥匙。”
“……”
那人锲而不舍地裹着毯子从身后抱住他,两人亲昵地在毯子下面相拥着,陆敬哲扭了两下没扭动,也就放弃了,啪地拍掉他的手,“你干嘛?”
“也给我看看手相啊。”安睿笑眯眯地窝在他的肩窝,“只看自己的很容易主观的。”
这话可真说到了陆敬哲心里去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肯定有这方面天分,早就想找个人来算算命试试了,可惜身边没一个能保证不嘲笑他的,想来还是这王八蛋最方便。
于是他勉为其难地板着脸,抓了那人的手左右看了看,“事业线笔直又长,你的事业如日中天。”
“生命线也很不错,分支少,纹路深刻又清晰,长寿少病。”
安睿用鼻尖蹭了蹭这人的耳垂,“这样啊……那感情线呢?”
“感情线……”陆敬哲顿了顿,抿唇道,“感情线……末端出现三叉,分支毛躁,不清不楚,花心,不专一,没有安全感……生性薄凉。”
陆敬哲说着自己心脏都有点发冷,恨不得狠狠拍桌——
这也太tm准了!
眼见陆敬哲的表情变得僵硬,安睿敛下眼苦笑了一声,随即拿起一边的马克笔,塞进了他的手里。
陆敬哲心中一动,睨了他一眼,“干什么?”
安睿轻笑着凑过去吻了他的唇,“呐,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就给我画成什么样子,从今以后,我的感情线,由你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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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小意外:
第二天安部长去公司,上班时被秘书瞄到了他的手心——
秘书大惊:部长,你的手……
安睿挑眉:什么?
秘书缩头:没什么。
安睿微笑地看着被涂得漆黑一片的手心:你们怎么会懂?这就叫做独占欲。我家阿哲真是太可爱了(r;)~
番外二爷失眠是谁的错?!(一)...
陆过拖着行李箱面无表情地回到家开门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俩人抱在一起,嘴巴啃在一块。
自己大哥上半身勉强披着件白衬衫,下半身则光溜溜地挂在那个平日里斯文俊逸的男人身上……还好,屁股隐藏在衣摆下面。
大哥先是与那个衣冠qín_shòu齐齐僵住。
陆过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转身,“你们继续忙……”
身后突然探出一颗堪比南瓜的脑袋,一个裹得好像白面包子一样的妞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不进屋?”
然后这妞看到室内的光景,霎时撑圆了眼睛。
“……”
陆大哥青白着脸,有点快吐血的趋势,俩腿终于挂不住了,嗖地从姘头身上跳了下来。
衣冠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