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没离开手表,房门就响了起来。
勾勾嘴角,果然差不多到时间了。
起身开了门,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柯婉柔。
“婉柔来了?别急,南华没事,现在正睡著呢。”
说著,让了条路,让柯婉柔进来。
柯婉柔心急如焚的进了屋,在司马宣的带领下进了卧室,就看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魏南华。
飞快的跑到床边,刚要张嘴,就被後面的司马宣拉住,声音压得极低的说:“嘘,他睡得不实,让他多休息吧。你看了,人没事,咱们出去说话吧?”
柯婉柔一边忍著眼泪一边点头,跟他安静的出了卧室,关上门,来到小厅。
“高秘书都告诉我了!可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们两个去海边散布怎麽会遇上劫匪?这里不是私人海滩吗?高秘书说他不在场,也不知道详情。你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司马,到底是怎麽回事!”
面对柯婉柔一连串的问题,司马宣微微摇了摇头说:“好像是从邻近的海滩躲过警卫偷跑进来的几个小偷,打算在这个高级饭店里捞点油水,在沙滩上偷些无人看管的背包。应该是被南华和英承看到了,所以起了冲突。那时候我在附近,惊动警卫以後我听人的形容好像是咱们荣光的人,就赶紧过去了,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两个,唉。不过那几个人已经送到警察局,具体的审讯需要警察来完成了,之後他们会联系我们的。”
听了司马宣的解释,柯婉柔脸色稍微有所缓和,如果只是小偷,那本身也不会有太多攻击性,因为高悦泽一开始说的是劫匪,所以她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
“那南华的伤。。。。”
“打架哪有不受伤的?”司马宣笑了笑,“他们人多,难免吃亏,不过南华的身手你也应该有信心,所以只是一些软组织挫伤,腿被踢了几下,顶多有些淤青,走路可能也有些不方便,过几天就好了。
殊不知,那些所谓的淤青都是这个一脸冠冕堂皇的家夥一手造成的。
至於行动不便,自然也是这个乘人之危的家夥的杰作。
如今这两条都被光明正大的当作伤情提出来,真是省掉不知道多少麻烦。
柯婉柔这才呼出口气,虽然类似的话也听高悦泽说过了,但毕竟还从司马宣嘴里说出来更踏实可靠。
何况自己刚才也见到了人,的确不象有什麽大碍。
她很恼恨自己。
昨天晚上她被拉出去买纱笼,结果买完纱笼又被拖著去看旁边的土著人制作的一些民俗用具,再然後就是逛完了一整条商店街。
由於没带电话,所以让龚夫人帮忙给魏南华打电话通知。
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听,她想著恐怕他也在酒店周围转悠还没回房间,所以同样没带电话的他自然接不到。
於是用龚夫人的电话给魏南华留了言,说是晚点回去,想著他只要回房肯定会看电话,也就能听到她的留言了。
结果逛到晚上9点多,碰上了另一波出来逛街的机组工作人员,柯婉柔的美丽大方让一群年轻人仰慕非常,万分恳求她一起去酒吧里聊天听歌。
柯婉柔本来不想去,但看著一双双无辜的大眼睛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再给魏南华留个言,说明情况,就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龚夫人和总经理夫人都说太晚了,年纪大了要早点休息,就先回酒店了。
等到柯婉柔凌晨2点才被放回来之後,才发现魏南华跟本没回来过,房间里跟他们俩出门时一样,电话也没动过。
这麽晚她没法四处问人,想了想还是给司马宣拨了电话,毕竟那两个人是好朋友。
不过司马宣的电话一直占线。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男人特意设置的。
在男人得知魏南华被人掠走的消息时,就想到了後面的安排,於是把她的电话设成自动拒听,所以听起来一直是占线。
後来她到了大堂,想问问工作人员,结果正好碰到了高悦泽。
高悦泽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说是听说她出去没带电话,所以也没有联系她。
并一再强调魏南华没有受什麽重伤,只是去医院例行检查一下。
柯婉柔对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坚持要去医院,高悦泽只好说作为唯一清醒的被害人,魏南华会在从医院检查完毕後就去警察局做笔录,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她最好在酒店等著。
柯婉柔在酒吧里被大家的怂恿著喝了点酒,虽然谈不上醉,但之前的焦急和现在的震惊担心交织在一起,觉得脑袋十分涨疼。
高悦泽看了给她拿了杯水和一粒止痛片。
她虽然依旧坚持去警察局等魏南华,却不知道为什麽後来昏昏沈沈的睡著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多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著被子,却没有换衣服。
她想著肯定是酒劲上来,自己醉了,然後高悦泽把自己送回来的。
看著魏南华还没回来,她赶紧爬起来去敲高悦泽的门,然後被告知魏南华就在同层的另一个房间。
於是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还好男人真的没什麽大事,要不她一定会恨死自己。
要是她陪著他就好了。
他就不会跟别人去沙滩散步,就不会遇上那样的事!
更糟糕的是,知道发生什麽事的自己竟然就那麽睡了过去!
一定没有比自己更糟的妻子了。。。。
对比柯婉柔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