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亭玉大惊,瞪着了一双眼盯着桌上的字。
赵元长不笑了,变得格外沉静,而沉静中似乎又藏着一丝,恨意?他一抹桌上的字,蘸了茶水继续写道:我与庚延一离开悠琴后便去雕花。我若下令,便让埋伏在雕花的士兵与边塞的士兵动手围剿。
赵元长抹去桌上的字站起来,故意有些大声道:“我的话你可明白了?告诉朝中大臣,我已坠入悬崖葬身谷底。”
常亭玉抱剑拱手,单膝跪下行礼:“您多保重。”
月斜树梢,推开窗户边能见到。赵元长入神地望着,满目明黄,照出的却是麻木的惆怅。
宋袭荣仍是那娇俏女子的模样,他坐在庚延一床前,低着头。庚延一站在床边上望着月,嘴角勾起,看得出他当真是非常开心。明日随赵元长一走,便是回不了头了,当年是他带领受难的百姓奋起报仇,而今他竟却要跟着仇家的头子离开这是是非非的地方。受难的百姓会骂他些什么他大致能猜到,然而他不在乎了,当生命仅剩下屈指可数的日子时,一切都变得可以放下,独独除了爱意。
“延一,你真要跟他走?”
“嗯。”庚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