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母妃死……”
“这是她自找的,也是她自已选的路,你就算把脑袋磕坏她也活不了了。”司徒弘说完便离开了偏殿。
出来后司徒弘顿住了脚步,双眸紧闭后又缓缓睁开,周围的人总是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当年的柳林是这样,今日的佟太妃亦是如此,司徒弘负手而立,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里的冬日好冷。
尹礼城
司徒桀今日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除了司徒弘写给他的招降书外还有一个碧绿色的镯子。
旁边的侍者念着信上的内容,司徒桀却拿起那只镯子,他认得这只镯子,这是佟太妃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自从她嫁到文国便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儿时的一段记忆涌入司徒桀的脑海,端庄而朴素的妇人坐在池塘边,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哀伤。
“母妃。”年幼的司徒桀唤了一声佟贵妃,美丽的妇人转过头,却什么都没说。
司徒桀走过去坐到佟贵妃身边,那时他不知母亲因为异族的缘故在宫中受到排挤,他只知道自己总是被其他兄弟欺负,而他每次与母亲说时母亲脸上的忧伤便会多一些,从此后司徒桀便不再说。
“我看其他的娘娘都戴着刻有龙凤的镯子,母妃怎么没有?”年幼的司徒桀摸上佟贵妃手上的镯子问道。
“这是你外祖母给母妃的,母妃自小便带着,今后也是要带到棺材里的。”佟贵妃看着远处的湖水,道:“也许死的时候便会摘下了……”
司徒桀看着眼前的镯子眼前竟有些迷蒙,吸了一口气,道:“信上除了招降还有什么?”
“终辰伴弘云端决,莫待几时叹当初……”旁边的士官念完这句诗,道:“另一张纸上只有这两句诗,不知是什么意思?”
司徒桀自然懂得,意思是佟太妃与司徒辰都在他那里,让他想好了,今后不要后悔。
“司徒弘……”司徒桀将手中的镯子紧紧的握在手中,这杀母之仇他定当如数奉还。
司徒桀回复的书信上只有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司徒弘打开信件的时候见上面用狂草写道:‘你等死吧。’
“哼,你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司徒弘将手中的书信撕得粉碎,眼神狠厉地说道。
三日后
司徒弘的军队很快便来到了尹礼城的城下,而这次他再也不可能用相同的法子困死司徒桀,司徒桀是个聪明人,又怎会让一个招数攻破这座城两次,早就解决了粮食和水源的问题,等的便是与司徒弘一决生死。
几天后两军便开战了,两边的士兵都非常勇猛,战事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决出胜负。
这日双方好似达成了什么协议,司徒桀与司徒弘同时出现在沙场上,只见司徒弘身披金色战甲,身后的金龙斗篷更是贵气十足,而司徒桀身披黑金战甲,身后披着一条黑色红边的斗篷,好似一匹草原是野狼,阴狠而锋利,让人望而却步。
“司徒弘,没想到你我二人还会有在战场相遇的时候,不过你来得正好,因为我要亲手宰了你,咱们新仇旧恨今日便做个了断。”司徒桀拨出腰间的弯刀,一手摸着刀背说道。
“哼,你个叛臣贼子,我今日便要亲手杀了你,为天下除去你这祸害的杂种!”司徒弘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司徒桀。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从小便不将我当人看,如今又杀了我……我的母妃。”
司徒桀的眼中带出一丝嗜血的冷光,身下的马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有些蠢蠢欲动。
“那都是你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司徒弘不再与他多说,将手中的剑举起,高声喊道:“进攻!”战鼓滔天,数十万人奔向司徒桀的方向。
司徒桀手起刀落,身后的众人亦冲向敌军,而战乱中两人的眸子依然对视着。
司徒桀夹了夹马腹,身下的踏雪历时飞奔而出,司徒弘挥剑而出,两兄弟历时缠斗起来,虽然司徒桀常年征战,使用弯刀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而司徒弘自小以太子的身份长大,剑术上亦有很高的造诣。
“你的柳林呢?我听说他死了?”司徒弘使出攻心术,知道柳林是他心中的死穴,初听之时司徒弘有些不可置信,想那好似精灵般的人儿就这样没了,这一切都是司徒桀害的,他总是抢走自己在乎的东西,江山如此,柳林亦如此,他这个杂种凭什么和自己抢!
“不许你提他的名字!”司徒桀横刀劈了过去,眼中爆出血丝,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分心,但这个名字好似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心里。
“你害死了他,他若在我身边又岂会送命,说什么要保护他都是废话!”司徒弘一剑刺过去,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了司徒桀的心里,司徒桀一时慌神,这一剑便砍下了司徒桀的头盔。
“对,林儿是我害死的,但我心里只爱他一个,不像你这个卑鄙小人!”司徒桀以牙还牙,险些将司徒弘打落马下。
“哼,他不一定就爱你,他的唇有多软多甜你我应该都知道。”司徒弘暖昧的一笑,故意刺激司徒桀。
“不许你说他!”司徒桀感觉脑袋一热,他的林儿是纯洁的,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第89章出关
司徒桀心神一乱司徒弘便趁机挥剑刺来,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只见司徒桀的胳膊上立刻鲜红一片。
“该死!”司徒桀咒骂一声,用手中的弯刀挡开司徒弘的剑,此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