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关,是人的问题。”柳下溪耸肩:“我们直接去找吴女士。”
“好啊。”邹清荷对那位吴女士很有兴趣。
“柳队!”传来了朱玲的声音。
柳下溪跟邹清荷停下了。
不一会儿朱玲喘着粗气赶到他们面前。她竖起了食指:“你,你们一定,一定想不到死者有错综复杂的经济关系。”
“去现场再说。”柳下溪压低声音道。他看到周围走动的居民朝他们侧目,这是公共场所不方便谈案子的事。
邹清荷给了朱玲一瓶矿泉水:“喝点水。”瞧她满头大汗的,难道是跑来的?
柳下溪对守在案发现场门口的同行点点头:“你们下班了,明早七点再过来。”
两名制服警察高兴地离开了。
柳下溪认真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点头:“没有人进来过。”
“柳大哥在门锁上动了什么手脚?”
“缠了一根棕色的棉线。”柳下溪掂了一根棉线,跟门的色泽相似。
“哪来的?”邹清荷好奇地问。
“找隔壁家老太太要的。”
“李囡囡是一家外资公司的会计,这套房子是别人送给她的,听说她在职期间手脚不干净。二个月前她突然辞职了,听说帐目出了问题。她曾经挪用过公款,金额虽然填补上了,还是被人查了出来。雷长洲的公司是那家外资公司的外包子公司,雷长洲公司的帐也是她做的。她老家住在东小区的羊肠子胡同,双方的父母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这对夫妇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雷长洲有一半的时间住在父母家,而死者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就没回过老家了。他们夫妇关系不和的事两家老人都不知道。这是我调查来的资料。”朱玲把一叠纸放在柳下溪面前。
“辛苦你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除了复杂的感情纠纷还多了经济问题。他们一起长大的彼此应该有很深的感情,怎么闹成这个样子?雷长洲也太无情了一点。”邹清荷扒在桌子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感情变质了。”柳下溪一边看资料一边回答他。
“嫌疑人增多了吗?”邹清荷问。
“还无法下结论。结婚六年,算晚婚吧……一起长大的也不一定感情就好。”
邹清荷接过柳下溪推过来的资料:“噫,长辈们居然没看出来这两人曾经谈过恋爱,告知他们要结婚的时候双方父母都很吃惊。难道他们谈的是地下情?”
“呵呵。也许是省掉了‘谈’的步骤,直接结婚。”
“啊?这样很怪。”
“知根知底,直接结婚。他们可能认为彼此熟悉,强过跟陌生人相亲吧。”柳下溪耸肩,不同的人在爱情与婚姻的问题上有自己的理解,是甜果子还是苦果子只有吃的人才知道:“婚姻法没有明文规定夫妻双方非得有爱情才可以组成家庭。没有小孩也许是婚变的原因之一吧。”
邹清荷想不透:婚姻是自己的事,怎么可以用这种理由如此随便踏进婚姻的礼堂?不由得摇头。
“你怎么看?”柳下溪等清荷看完资料之后问。
“朱玲的这份材料没有圈定嫌疑人。我觉得两个人有问题。一个是送死者房子的人,肯定不是无缘无故送她房子。房子转到死者名下刚好一年,房子装修成这个样子有可能是送房人装修的。另一个是死者财务部的上司,他比死者惨,被公司告上法庭,现在虽然没开庭审判,李囡囡死了肯定对他有帮助。柳大哥你认为呢?”
“没错,这两个人需要调查。”柳下溪敲了敲资料。
“柳大哥,我们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吧?会不会破解死者受惊吓的真相?”邹清荷改变了话题,他对这个更有兴趣。调查嫌疑人的事有小陆、朱玲跟老崔。
“不一定,除非谋杀者不知道李囡囡已死。昨天初五今天初六,晚上看不到月亮,凌晨二点左右很黑。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现在是夏天,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
“不。”邹清荷摇头,他想看电脑高手如何检测这台电脑。
柳下溪重新动手检查书房。
邹清荷也没闲着,学柳下溪的样子四处走走瞧瞧摸摸。
“柳队,不好了!”朱玲突然撞门进来。
“怎么了?”正弯腰检查书柜的柳下溪慢慢伸直了身子,转过头来看到朱玲苍白着脸冲了进来。
“有人跳楼了!”朱玲抚着胸口道,颤抖着嘴唇。她是警察,看到过不少死尸,可从来没见到过活生生的人从楼上掉到她面前痉挛着死去。
“清荷,你留在这里,把门关上,不要放人进来。自己小心点。”柳下溪制止要跟他一起往外冲的邹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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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逐渐散去,低语的议论声飘进柳下溪的耳里:“听说她就是勾人丈夫的那个什么美容院的老板娘”“我知道,是那家留芳美容院,听说要倒闭了。”“原来是那个狐狸精啊……”“真可怜。”“这种人没什么可怜的,死了干净。”“长得不怎么样嘛。”“床上功夫好吧。”“听说昨夜对方的正牌老婆被谋杀了,难道是她做的?”“这么说是畏罪自杀?”“跳楼,也需要勇气吧……”
柳下溪暗叫“不好!”加快了速度朝出事的地点奔去,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一眼就认出躺在地上的女尸是早上见过的吴女士。
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食指揉着眉心,重重叹了一口气。
“柳队,难道她就是雷长洲的情妇?”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