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以及爪子的主人,戴着平光眼镜的人形狐狸。便看到狐狸的眼睛也看着湖里划船的游人。柳逐阳此刻的头脑格外灵活:齐宁是北方人,是陆军特别机构人员……这小子肯定水性不好(这种认知不知道柳逐阳从哪里来的)。
自从两人有了那个啥关系以来,他柳逐阳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在床上没占到过便宜。
前段时间齐宁受伤身体虚弱,柳逐阳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做尽了挑逗、偷袭、强行突破的手段。
最终结果是:被压的总是他。
齐宁虽然元气大伤,身手擒拿格斗的技巧性还存在,对付他一个只有花架子的外行人,不得不全线告捷啊。
对齐宁来说这种日子过得太有滋有味了,真的,一点也不会无聊。
现在,齐宁身体康复了。柳逐阳明白,翻身的机会更加渺茫。
柳逐阳这俗人啊,求而不得引发的好胜心,对这个高难度的挑战越来越热情高涨了。一有空就想着怎么反压过来,别的事儿全部被他抛弃到脑后去了。
心痒痒啊。
柳逐阳这人,不勤快。绝对不笨,真要动起脑来,鬼点子还是有的。
“齐宁,你会游水吗?”柳逐阳问。
齐宁看着他,两人身高差不多。脸离得近,眼睛对眼睛。
齐宁稍稍有点迟疑了:“还过得去吧。”
这个答案柳逐阳很满意,齐宁脸皮厚,“过得去”三个字的意思就是:不行。
“我们去划船吧,一边划船一边游西湖,听说来杭州的人都喜欢这么做。”
“好啊,你会划船吗?我不会划,全靠你了。”齐宁开心道。
柳逐阳大笑。这正是他要的答案。
齐宁紧扼着他的脖子:“你不是想着:等船划到了湖心一脚把我踢到水里,让我自个儿游上岸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柳逐阳干笑:“听说南方人端午节总会赛龙舟呢。”
“是啊,可惜今天不是端午节,看不到赛龙产舟。”
“去,谁说只有端午节才可以?”
“啊?”
“我们比赛划船吧。既然是比赛还是要有点彩头才有动力才有意思。”
“哦。”齐宁带着笑看他:“说说。”
柳逐阳眉头一挑,整个神采飞扬:“谁赢了,谁就是老大,床上的老大。输的那个起码一年之内不得翻身。”
“好啊。”齐宁回答得很爽快。
柳逐阳心尖儿忍不住跳了几跳,怀疑地问:“你会划船,刚才不是说不会划么?”
“不会。”齐宁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比在西湖里游泳呢。现在啊,湖水的温度不适合游泳,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投湖自尽。”
“喂,姓齐的,你说话太跳跃了。”
“错,不是跳跃,是迂回。我说话是迂回式,你那才叫跳跃式。”
不跟他一般见识。
租船处,基本上是一些可以坐七八人以上的大船或者双人双浆的。
单人船?少。
为什么啊?
出来玩的人多数成群结队啊。
“真的没有两艘单人的?”柳逐阳问。
“唉,逐阳啊,你就不知道变通?我们租两人双人双浆的就可以啊。”
柳逐阳摸头,也是啊,除了钱需要多一点之外的确没问题。多出的一点小钱他柳逐阳也不会看在眼赶里。
柳逐阳会划船吗?
会划。
齐宁会划船吗?
以前从来没划过。
结果呢?
“妈的!这小子是怪物!”明明出发的时候他还控制不了木船,怎么才短短的一小时他就超过了自己?
为了自己的自尊与一年的幸福!只有拚了!
齐宁悠闲地伸开双臂,等着斗败公鸡似的柳逐阳扑进自己的怀里。呵呵,人的斗志是无穷无尽的,逐阳居然在后半程追上来不少哩。他那可怜的胳膊儿只怕酸软得很啊。
“扑咚”一声,不管不顾没脸没皮地落在齐宁怀里:“累死了。”
“你船划得不错啊。逐阳啊,我发觉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会做很多哩。”
柳逐阳懒得计较他话里是不是带嘲笑味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已经超过他的极限了,连续划了将近三小时的船。算了,不跟齐宁比体力活。以后要扳回来,只有避开体力……以已所长攻对方所短。等找到他的弱点再反击……
“要不要我背你?”齐宁嘴角挂着让柳逐阳极度可恨的轻笑。
他翻着白眼道:“我打车回去。”
“我陪你休息去。”齐宁推了推眼镜,笑得有点奸。
回到酒店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一转头不见齐宁了。
倒了几分钟,手软脚软的,真累啊。
柳逐阳讨厌一身汗渍,站了起来,拖出行李箱,翻出衣服往浴室里去了。
齐宁提着在一袋子冰过的啤酒以及一瓶药油,没看到柳逐阳,见到地上打开的行李箱……不由得笑了。他把眼镜搁在桌子上,锁上了门。
“急什么啊,我还没洗完呢。”柳逐阳带着怒气转过头来。
“我给你揉揉手臂。”齐宁温柔道。关上了花洒,倒了药油,一双手抚上了逐阳的肩膀,揉、搓、捏、摸一整套动作下来……
“嗯,舒服。”柳逐阳不由得发出猫腻的声音。
“很舒服吧。”齐宁越贴越近,靠着他光裸的背隔着自己的衣物慢慢摩擦。
“衣服碜人。”柳逐阳闭着眼睛把自己的重量移到他身上。
“马上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