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钱多嘛。大家是兄弟,一起吃个冰、买包烟的也不会计较是不是?”狗头军师特意解释了这个。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找社会学家还是心理学家来分析这些少年的人生价值观……“你们都不喜欢张映春?”
“嗯。她讨厌我们,我们也没法子喜欢她。这些天我们四处打探,昭子的案子跟见了鬼似的蹊跷得要命硬是一点端倪也查不出来。”
“案发那天你们没有人见到薛伟昭?”
狗头军师摇头:“唉,我都想去做假证保昭子出来。”
“他不是最近都跟你们混在一起吗?”
“昭子说他跟张映春和好了。”
“和好了?他们之前闹过分手?”
“还不是旺旺宝嘴巴多,他看到一男的和张映春呆在一起就对昭子打了小报告,结果让他们闹得要分手。”
“旺旺宝?”
“是我。”肥嘟嘟的一少年腼腆地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柳下溪抚着自己的下巴,原来事情从这里起头的啊。
“那事快一个月了吧。”旺旺宝涨红了脸:“反正是一个星期天,我去海淀区玩的时候看到张映春跟一个男的在逛街。真的,不骗你们,那两个人之间忒暧昧,那男的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给张映春买了不少吃的,我不就把自己看到的事如实地告诉了昭子么。咱们是哥们那能见他被蒙在鼓里而不做声的,张映春那小娘们做人那能这样啊,吃着碗里的挟着锅里的,昭子不能任由她捏着玩着呗。”
“后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张映春不承认,昭子拉我去对质。结果不小心被张映春她爸听到,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拖回家去了。唉,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子,这事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张映春的父亲知道他们的事了?”
“嗯。听说张映春很怕她老爸的。那事之后昭子也就跟以前一样懒得去上学了,我们天天泡在一起玩,昭子还不死心常在张家附近转圈圈。”
柳下溪敲着额头……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柳大哥,你在哪里啊?我回来了。”
柳下溪站了起来,对少年们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到一边才出声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唉,白跑了一趟,姓王的律师把张映春接走了。”电话里邹清荷的声音显得很没精神。
“什么?王律师接走了她?不要紧的,我们可以找王律师要人。”柳下溪皱起眉头:“我告诉一个地址,你过来接我。”
“想不到王律师接张笑春之后直接去找张映春了,我们慢了一步。”邹清荷嘀咕道。
柳下溪回头看着这群少年,他们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些少年还蛮敏感的……柳下溪对他们耸了耸肩,拿出那张凶器递给狗头军师看:“你们最后一次看到薛伟昭使用这把水果刀是什么时候?”
几个少年把头凑到一起去了:“不,这把刀不是昭子的。”他们齐声否定。
“你们有什么证据?”
“昭子的刀在我这里啊。”旺旺宝跳起脚叫道:“那次对质的时候,昭子很生气把水果朝张映春丢过去,说是要一刀两断。张映春被她老爸拖回去之后,刀子掉在地上。昭子也走了,我就把刀带回来了。”
“太好了。”柳下溪嘴角弯了弯:“把刀给我。”
“我回家拿过你。”胖胖的少年居然有柳下溪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跑了出去,十几分钟之后跑了回来。他手里的刀与凶器是同一厂家同一类型的。
“警察大哥,是不是有这把刀我哥的嫌疑就洗清了?”薛立为高兴地大叫道。
“等等,柳,柳下溪是啊。我们可以把刀子给你,不过你得把警员证压在我们这里。”狗头军师突然出声道。
柳下溪拍了一下他的头:“多疑的小鬼,信不过就跟我一起到公安局去。”拿出一个胶袋把旺旺宝拿来的水果刀放进袋子里:“得检查一下上面有没有薛伟昭的指纹,如果没有就不能确定是他的刀。旺旺宝你把刀拿来之后有没有好心地清洗过刀子?”
“没有,绝对没有。”旺旺宝摇着手道。
“柳,柳下溪。有件事我不知道说出来对昭子的案子有没有帮助。”狗头军师指着那张凶器的相片对柳下溪说:“从刀柄上的血印子来看,杀人的人用右手持刀吧?”
“嗯,是的。”
“昭子虽然是右撇子,但他的左手更有力气。”
“没错,没错。昭子动拳头都是用左手。”
滴血的悸动-08
邹清荷到了朝柳下溪招手,把车停下,没走过来,取下头盔坐在摩托车上。
柳下溪的目光在众少年们身上转了一个圈,把狗头军师招到一边,低声道:“这是我的联络电话,有什么新的发现,你打电话给我。”
“你不是要带我去公安局接昭子么?”狗头军师依旧不信任柳下溪,反诘道。
在柳下溪眼里,面前的这群少年们正处于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极度的膨胀的意识形态中。们,界线明确,黑是黑,白是白一点也不会混淆。对大人保持着无条件的怀疑,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真实的。
于是,他盯着狗头军师的眼睛诚恳道:“你会玩桌球吧(对方点头)就算是玩桌球也有一套自己的规则。在生活以及玩乐里没规则的事很少,尤其涉及到法律,那更是以规则为准绳的。薛伟昭的案子已经转到检察院去了,他现在移到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