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抱着他的外套,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邹清荷走了过去,不由得苦笑了,她居然把郭林的外套一起给抱来了。
邹清荷穿上外套,对徐美兰说:“我回家一趟,煲点热汤,等老姜醒来就有得喝。”
“嗯。”徐美兰茫然地应了一声:“我守在这里。邹哥,姜哥变成这样是我害的吗?”
邹清荷半晌无语,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别胡思乱想。等他醒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啊,不要嫌偶码字慢啦,偶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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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怎样了?”一进家门,姐姐开口就来这么一句。
邹清荷心头一暖,看到姐姐与父亲担忧的目光,安慰地朝他们笑了笑:“已经到医院了,他被人打伤又受了冻。我想给他煲汤,“多放点老姜驱寒……”,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闻到浓浓的鸡汤味了。“姐,你已经煲了鸡汤?”他惊喜道。
很显然,姐跟爸知道姜远华失踪之后,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等消息。李果到了学校知道姜远华已经找到了,立即打电话回家报信。姐姐知道后马上开始煲汤给老姜准备着。
“嗯。等一下就可以给小姜送过去了。你衣服脏了,换一身吧。等一下你也喝一碗汤驱驱寒气。”结了婚当了母亲,邹秋菊无论是心态还是行事等方面都跟以前大不同了。唉,她担忧地看着弟弟。小姜受伤弟弟肯定比谁都难过。瞧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从哪里沾了泥惹了尘。天冷,厚的外套清洗之后很难干。他并没带多的外套回老家来,已经没外套可换了。
“我不要紧,给老姜准备一身暖和的衣服吧。”
邹秋菊把弟弟按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道:“你别把自己崩得太紧,小姜这边我跟爸会轮流着过去照顾他的。瞧你,脸都冻青了。爸,把衣服拿过来。”
邹父应了一声,回房把自己舍不得穿的大棉袄给了儿子。儿子长高了,父子可以共外套。
邹清荷先喝了一杯由芝麻、老姜、红糖泡在一起的热茶,从心到身都暖和了。
天亮了,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个个坑。
端着汤锅与饭菜,邹清荷跟姐姐一起去医院。
“听小姜说你曾经卷入了几件案子,破起案来不比警察差。你姐夫也说过你曾经卷进刘兴旺还有陈建军被杀的案子……你说,小姜被人打伤会不会跟你以前的事有关?”
邹清荷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我也想过这一点,应该没什么关系。”他现在的大脑混沌得很,没办法真正冷静下来,是谁打伤了老姜……他没有头绪,只有先等老姜醒过来再说。虽然他清楚:一件案子发生了,最好是趁早调查,不是老练的犯罪者总会留下来不及湮灭的证据,这种时候查明真相的机会高多了。他想柳大哥了,深深地领会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唉,这时候柳大哥在身边就好了。他知道自己遇到事情远没柳大哥来得冷静,也没他反应快更无法象他那样能预测事态的发展。
唉,这个时候柳大哥应该到家了吧,北京的家,他们俩人的家。
到了医院,走廊里空空的,没看到徐美兰。
找医生打听。
邹清荷大喜:姜远华已经醒来转到病房去了。得留院观察几天,命肯定保住了。只不过,头部受过撞击需要扫描一下看有没有淤血。唉,扫描的片子还得多等几天,主要春节期间有些部门的医生还在休假。
站在病房的门口邹清荷深吸了一口气居然有些胆怯。
跟在他身后的邹秋菊不耐烦了,拍着弟弟的肩膀然后猛地一推:“当门神啊,进去!”
三张床的病房只有老姜一个病人,他头枕着几个枕头,身子平躺着正在吊点滴哩。外边是寒冷的冬天室内却出现了暖意……徐美兰不知道从哪里买了粥正在一勺又一勺地喂着他。
她见邹清荷姐弟进来,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显得很局促脸也红了,身上还穿着当时老姜脱给她的外套。见到邹秋菊促狭的眼神,便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医生说他最好不要动四肢,血液还没完全恢复循环……”
“我们能理解。”邹秋菊嘴角噙着笑意道:“小姜,我们来看你了。”
“邹姐,老邹。”姜远华虚弱地舔了舔唇,他头上脸上绑了不少崩带,看上去跟木乃伊似的却没有半点让人怜悯的地方……邹清荷不由得面带微笑,心里的石头总算安然落下,他相信老姜同学很快会生龙活虎的。
灌了两大碗鸡汤,姜远华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老邹,你一定得替我抓住那王……”看到身边站着两位美女,粗口不能说了,他只能用眼神诅咒着对他施暗棍的人。
徐美兰眼圈还红着哩,整晚没休息脸色非常差,邹秋菊让她在隔壁床上躺一会儿。
“说说当时的情况,你觉得对方用什么东西砸你的?”邹清荷翻看了一下医生的诊断记录,只记载了老姜同学后脑被重物撞击过。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感觉非常冷,好象是一团硬冰砸在后脑勺上,然后就没知觉了。”
“硬冰?”
“反正很冰的东西,啊,偷袭的人跟鬼似的没有脚步声。”想起来就打冷噤。
邹清荷抚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无法确定谁是疑犯。解决这个案子得回到现场去,不知道警察们查到什么线索。
他站了起来对邹秋菊道:“姐,老姜拜托你了。”
“说什么呢,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