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时唐睿的业务正从刑事转到民事口,终日奔波忙碌,生活举步维艰。我偷偷打听到唐睿所在的律所和手机号,托着认识的弟兄们有案子就去照顾他。我甚至偷偷给一个哥们塞钱让他聘用唐睿为他们公司的法务,理由是我曾经欠唐睿一个人情,却又不好意思当面补偿他,只好采取这种委婉的方式。我不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贾玲都知道多少,那时候我唯一不缺的就是钱,所有的一切歉疚,都被我用大把的钞票堵住了,这是我唯一的赎罪方式。
我原本以为我会一直这么隔着贾玲守望唐睿,如守护水中月镜中花,而事情却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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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意做到2001年开始出现第一轮波折。北方一家一向与我们合作良好的连锁超市突然和我们起了合同履行摩擦,一系列事情的连锁反应最后导致另一家原本与我们无冤无仇的食品生产厂家将我们一纸诉状告上法庭,然后那家连锁超市死赖活赖地要蹦出来作为有独立请求权的第三人参诉,甚至开始打我们工厂连带责任的主意。这种自我下海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混乱局面,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让我一个头两个大。我盯着起诉书上;北京市xx食;的原告,心头一阵无名火起,操起老板桌上的笔筒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