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淳连连摇头。
沈嘉礼凑近了,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明亮灯光中仔细审视他的面庞:“那怎么会——”
这回他终于看清楚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吹气如兰的发表结论:“臭小子,长了一脸的骚疙瘩,是不是想干坏事儿了?”
沈子淳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以为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慌乱的扫了沈嘉礼一眼,他就看三叔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仿佛是带着一点儿嘲讽的意思。
翌日上午,沈子淳逃命似的,回了家。
临走时沈嘉礼正巧出了门,于是他鬼迷心窍一般进入客房,偷偷掰下了一截蜡烛头带走了。
具体化
沈子淳顶着一脸红疙瘩回了家,弟弟妹妹们以为他是生了病,很关怀他;父亲瞧他怪难看的,笑了一气;继母倒是知道男孩子长大了,大概总会经历这个尴尬时期,所以只做不知,并无反应。
沈子淳独占了一间卧室,每夜待众人入睡之后,他便从枕下翻出一盒火柴,摸索着点起那半截红蜡烛。一点小火苗跳跃起来,把整间卧室映照的忽明忽暗。万籁俱寂,四下无声,那种暧昧又可怕、勾魂又诡异的气氛像个鬼似的,探头缩脑的一点一点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