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地为这份感情伤心。
“对不起,我到晚了,让你受了伤。”谭允文眼神温柔,略深的瞳孔里像是在从里向外放出柔光,而卫溪就沉浸在这份柔光里无法自拔。
“谭先生又没有错,为什么道歉呢。再说,也是我自己没有用。”卫溪看到谭允文身形憔悴,下巴上胡茬冒出来也没有修,以前总是一丝不苟的衣着,此时也带上了褶皱,以前从来不乱的头发也散下来有些遮在了眼前,卫溪心里有个地方隐隐作痛,他心痛这个人,很心痛。
“谭先生!”卫溪伸出手去触摸谭允文带着疲惫的脸,谭允文害怕他把手上插的输液针头给扯到了,便自己坐近了些,将卫溪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谭先生,你不用上班吗,不用照顾我了,你先走吧!”卫溪轻轻说了一句,他虽然希望这个朝思暮想的人一直陪着自己,不要有半刻离开,但是,他也不应该这样自私,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工作和休息。
“已经打电话和助理说过了,我今天不去上班。”
卫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谭允文对他的关心总是让他不知所措,他越陷越深却甘之如饴,他知道他在这个用温柔和温暖铸就的沼泽里拔不出来了,他只能溺死在里面。
止痛针的效用渐渐失去了,卫溪腹部难受地厉害,那种隐隐地疼痛让他心情变得焦躁,眉头也皱了起来,咬紧牙齿忍受,只希望疼痛能够快些减轻。
“是不是疼地难受。”谭允文看卫溪这样,心里也难受地要命,只想将周延那小子废了。
本来疼痛还能忍受,但是遇上爱恋的人这般的关心,便觉得无法忍受起来。
卫溪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也湿润了,他不敢说话,觉得一说就要哭出来。
“要不要再打一针止痛针,我让医生来。”卫溪疼痛难忍的表情让谭允文心焦。
“不要了,会有依赖性的。”卫溪说出口,声音里带着哽咽。
“已经检查过了,胸腔内脏都没有受伤,不知道他们找的什么人,被打了只会觉得很疼,却不会受伤致命。”谭允文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我给你揉揉,看会不会好些!”谭允文一手握着卫溪的手,一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抚过卫溪受伤的胸腹。
卫溪轻轻喘息出声,觉得谭允文的手抚着虽然有些作用,但是还是痛得难受,整个人变得特别焦躁,烦闷地想找发泄的出口。
“谭先生,你把我扶起来坐着,我想坐一会儿。”卫溪总觉得改变一下姿势疼痛就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了。
谭允文只好将他扶着坐起来,然后自己也坐到床上去,让卫溪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抚着卫溪的伤处希望减轻他的痛苦。
卫溪的手紧紧抓着谭允文的,那样的力道在谭允文的手背上抓起了好些指甲印子。
“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谭允文在心底说着,将卫溪揽得更紧些。
卫溪将头靠在谭允文的胸前,轻轻呜咽了出来,觉得哭出来了心中的那股焦躁才会好些。
“我好疼……”卫溪轻轻地呢喃,呜咽声越来越大。
“马上就好了,就会不疼了。”谭允文用毫不实际的话语安慰着卫溪,一遍一遍地说着,好像就能成真。
病房里响起了敲门声,卫溪腹痛地头脑发昏,根本没有去注意那让人更加焦躁的敲门声。
“进来!”谭允文答了一句。
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周杉。
他沉着脸,进来看到谭允文把卫溪抱在怀里,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但也很快恢复。
“我把他们两个都押来了。”周杉进来,后面跟着四个人。
两个黑衣保镖一人押着周延,一人押着曹逸然。
周延开始是一副愤愤的表情,进来看到身形憔悴的谭允文搂着卫溪,卫溪好像是在轻轻哭泣,就瞪大了眼睛。
曹逸然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畏惧的样子。不过,看到谭允文搂着怀里的人,眼里便闪出了一丝兴味。
“好受些了吗?”谭允文将卫溪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温柔地问了一句。
因为有别人进来了,卫溪虽然依然难受地厉害,但是也止住了哭泣,抓着谭允文的手,咬紧了牙,调整了呼吸,发出了个单音,“嗯。”
几个人就在那里站着,看谭允文将卫溪扶着放到床上躺着。
房间里本来空间挺大,但站了五个高高壮壮的人,就显得特别挤了。
“坐吧!”谭允文示意周杉。
卫溪看到周延,身体反射性的颤抖了一下,看到周延脸上无所畏惧横横然的表情,就觉得气愤异常。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说什么人人平等,那也只是空话吧。还不是权势金钱至上,古往今来,根本就没有变过。
周延旁边的那个他见过,他和魏旭被拦劫,到最后他挨打的时候,这个人出现过。长相颇为周正,高高瘦瘦地,头发有些长,脸上是目空一切的无所谓,好像天下没有能难为他的人。
卫溪看到这两个人,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了。
心中的愤怒被悲伤掩盖了大半,他烦闷地转过头,将目光定在窗外,透过一层白色的薄纱,能看到艳阳高照的天空,天空有些灰,灰色里有远处的高楼刺入天空。
第二卷错望的道途第十一章教育
谭允文看到卫溪输液快完了,便按铃叫了护士。
周杉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周延就知道惹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