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屑的回头,要不是有人交代,他早就上了这小子了。拉着排条继续向林子里走。
隐约听见大哥问他:“叫什么名字,小子。”
“刘涛,大哥叫我阿t就行。”
“好,阿t。”
“啊——”“恩……”“马的!”
林子里的不时传出呻吟和咒骂的声音。大家都像没听到埋头干自己的活,只有几个新来的向林子里瞟了几眼。季为乐听了一会儿。突然,林子里发出一声“啊”,异常尖锐。他握着手里的铁锹,忍不住想冲进去阻止那个混蛋却被人一把拉住。他回头看是小白。
“你去了只会自己倒霉。”没想到一副小白脸相的小白力气这么大,他一点都挣不开。正在瞪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周围忽然有人“咦”了一声,他回头,看到阿t提着裤子从林子里走出来。颧骨上泛出不自然的红,他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大大方方地从众人面前走过。却看不到大哥随后出来。
几个离林子近的好奇去找。季为乐跟过去,结果林子里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大哥光溜溜地趴着,手被腰带绑在一边的树桩上,背上挺光滑,看来阿t对他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只有后面的洞被用过,血留了一地跟刚生完孩子似的。洞口还塞着几根树枝像是圣诞节的装饰。
他跟小白对看一眼,小白一点都不惊讶地说:“这里本来就没有一般人。”
果然,他季为乐看人的眼光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大哥被送进医院,威严扫地。阿t被关禁闭。自从大哥被压以后,就没人敢再动阿t。
季为乐看到大哥从医院回来想慰问两句,大哥看都没看他,抱着床垫被褥就走了。他奇怪大哥好象是被终身监禁吧,怎么可能突然放出去。后来小白住进来他才知道他们换了囚室。小白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阿t俨然成了牢里新上任的老大。不过他平时不太跟人打交道,看谁都是一副谄媚的笑,更显得他这人阴险狡诈,没人想从他那里自讨没趣。
他唯一主动说话的人是季为乐。
一次吃饭的时候,季为乐正在专心挑菜里的虫,终于捻起那个白白的小东西拿在眼前,咧着嘴得意地笑,阿t端着盘子坐过来拍他的肩,害他差点把虫子掉到嘴里。
阿t还是笑的很谦虚,他把碗里的肉丸子夹给季为乐。季为乐受宠若惊:“谢……谢谢。”
“不客气,你是叫季为乐是吗?”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吃的津津有味。
“是啊,你是叫阿t,我知道。”虽然这个人主动找人说话他有些吃惊,不过多个朋友还是好的。他好象一直不清楚一件事,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还是会有人找你麻烦或者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不过,也许这就是季为乐的可爱之处。
他把盘子里的青菜都夹到阿t的碗里,像小学生交换妈妈的便当一样,边吃边笑。
小白也端了饭坐过来。小白有外面的大哥关照,在牢里又很会做人,基本没被整过。从来不争老大,一个人很惬意。不过搬过去跟季为乐住以后,就总得留意这个外表傻忽忽其实里面也傻忽忽的比自己还白的小白脸。
“多吃点蔬菜。”他把自己的青菜夹给他。季为乐朝他笑了一下又转过去跟阿t说话。
阿t说他在外面的见闻,把季为乐逗的一乐一乐的。
小白也凑过去听,不时抬眼看阿t,两个人的目光在季为乐头顶对到又迅速移开。
晚上回到房间,小白和季为乐用几张纸裁成扑克玩斗地主。季为乐总是输,也不在意。
边玩边聊说:“k一张。你觉得阿t这个人怎么样,能交吗?”
“最好是离他远一点。a一张。他要找你你也不要拒绝,但不要走太近。”
小白在外面见识过很多人,像阿t这种的其实最难搞,一旦粘上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他要真当你是朋友还好,要不是,估计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该你了。”小白催道。
季为乐把牌看了几遍,再看看已经出出去的牌说:“不用出了,我肯定输。”
“你玩牌跟看人一样烂。”小白把牌一扔。
季为乐笑着整理牌:“说真的,跟他比起来,你比较像会在别人背后摆一道的家伙。”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还没他那么阴险,不管怎么样,你对他防着点。”
然而第二天季为乐就把小白的话忘干净。
连续好几天阿t都跟他们一起吃饭干活。小白总在背后说阿t一脸贱相随时等着人来干他似的。这时季为乐就会说“那你去干他啊”,保证他立刻闭嘴。
转眼就在监狱里待了快三个月,他渐渐跟小白和阿t建立起友谊,虽然小白看阿t不顺眼,到也一直相安无事。况且有阿t在也没人再来骚扰季为乐。狱里都盛传季为乐和小白公侍一夫,凡是敢这么说的都被小白揍到嘴歪。而阿t会在当事人嘴歪以后请他们把“来干我”这三个字在操场上喊一万遍。
季为乐很理解他们的感受,他曾经在众人面前把“我爱你”喊了一万以后跟死了一样昏过去。
“季为乐,你怎么了?”小白看季为乐一直在发呆,不知道他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哦,没什么,”他晃晃头,把那种酸涩的感觉晃走,说:“他们这样喊狱警都不管吗?”
“名义上监狱实行的是犯人相互监督的制度,至于怎么监督,只要不闹事,他们才不管。”
是季为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