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给杨景行争脸了,杨程义显得一点都不在意这事,更没有觉得学校有什么责任和义务,反而是担心杨景行会连累恩师。萧舒夏更难得,没有控诉什么,甚至都没表现出心疼,堪称笑看风云。
龚晓玲往往和大家的思路不太一样,她就亲和而中肯地提出一个观点,十分希望杨景行能保持自己的风格,回想一下杨景行刚进校的样子,那种对音乐的热情渴望,不掺杂一点其他因素,和同学们一起研究探讨……
为什么三零六能那么快获得成功?喻昕婷和安馨为什么这么顺利?以刚进校那时候的表现,谁会想到安馨能拿冠军?喻昕婷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别的系和专业,龚晓玲还不好下断定,但是就作曲系而言,杨景行的作品真是对同学们产生么非常深刻的影响,不光浦音,甚至不仅仅是国内院校,这不茱莉亚和汉堡音乐学院都在邀请杨景行去访问讲学……
龚晓玲觉得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那么亲密无间,是好同学是好朋友,他自己还是别人,都不把他当天才,交流起来没有障碍和压力……”
不光主任教授们,校长也知道龚晓玲的意思,都承认确实是这样的。
让龚晓玲比较伤感担忧的是,杨景行以后还能跟谁建立起他和三零六那样亲密的友谊吗?还能有喻昕婷和安馨这样的亦师亦友吗?可以在学习之外毫不忌讳地跟杨景行一起吃饭玩乐:“……那么纯洁而美好,积极而阳光。”
主任教授们点头,都很有思考的样子。见证并且了帮助了喻昕婷走出去的国际交流处主任尤其感触,确实如同龚教授所说,他也能感受到喻昕婷和杨景行之间的同学友情。
李迎珍不说什么话,杨景行自己则像被龚晓玲提醒,在深入思索问题。
龚晓玲的愿望是:“……所以我个人不希望学校有个杨景行主任,也不希望是杨景行教授,我希望杨景行始终是那个在北楼里和同学们一起探索实践的人,有很多好朋友,能和他说说笑笑,一起去食堂……”
没人笑话明显动了感情的龚晓玲,同事们还配合地从理论层面探讨肯定起来,杨景行在帮助同学上取得的成绩,确实是有一个同龄人的重要原因。
校长也思考,建议学校在今后的工作中是不是应该尽量避免拉开杨景行和学生之间的距离,尽量杜绝有不利影响的师生隔阂。杨景行自己在这方面也可以自由甚至散漫一点,不要被什么主任职位束缚了……
杨景行却有些不情愿:“教授工资高,我还想努力奋斗早点实现梦想呢。”
萧舒夏第一个站出来骂杨景行,实在太丢人现眼了,居然在这谈万恶的金钱,是穷怕了吗?还想教授呢,怎么不当皇帝呢?
老师们倒是乐呵了,校长还假装解释歉意一下,杨景行虽然是主任,但是刚刚参加工作,教龄没教龄,职称没职称,几千块的月薪确实委屈了……
虽然有点艺术化,也讨论研究了一些实际问题,但是这顿饭总体上还是其乐融融的,路楷平明显也是与有荣焉的样子,终究也抓住机会表达了在校长领导下和同事们的团结中,浦音蓬勃向上给人的喜悦心情和积极动力。
俗套自然也难免,比如老师们肯定了杨主任的同事地位,以后就是互相合作了,当然会良好合作。
时间有限,不得不散席的时候,贺宏垂也爽快地应承下来了,明年这时候,就该由他来组织了。
再回学校的路上,杨程义和萧舒夏好像也有心得,严肃鞭策儿子,以后就不是学生了,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做好工作,万一真的能创造点什么价值做出点什么贡献,杨程义说:“等你老的那一天,回首往事……就像现在的李教授,有值得自己骄傲的。”
杨景行真变回去了:“是啊,教授为我骄傲。你也别自卑,我是你儿子。”
萧舒夏挥拳舞爪,被刺激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我真是,怎么生你……幸好网上那些人不知道,不然……”
同在后座的李迎珍分明和萧舒夏同仇敌忾:“你有什么值得我骄傲?哪一点?你说说看……”
萧舒夏真是同情:“这些话说出去,教授脸都被你丢光了。”
李迎珍摇头:“我老脸无所谓,你妈呀。”
副驾驶的杨程义呵呵笑起来,萧舒夏愣了一下后也开始豪爽哈哈哈,李迎珍也不太绷得住,臭脸含笑。
杨景行也自鸣得意地呵呵。
笑完后,李迎珍想起来:“安馨打电话没?”
杨景行猜测:“还没起床吧。”
李迎珍嗯一声,不再问别的。
杨景行想的是:“等会我去接一一。”
萧舒夏也要去……
稍晚些时候,安馨就给杨景行打电话来了。杨景行好不得了,要安馨以后叫师兄了,谁让她没毕业证的。
安馨呵呵:“昕婷也一样……昨天打了下电话,她们挺好的,挺顺利的。”
“你们别互相夸。”杨景行问起:“池文荣呢?”
安馨叫池文荣接电话,看样子,这两位也挺好的。
倒是有不少人电话或者短信恭喜杨景行钢琴系毕业了,亲戚中的表姐堂妹,毕业了的师兄师姐,也包括一些前辈。
孔晨荷的电话算是个惊喜了,她和喻昕婷刚结束美国的两站宣传,现在在伦敦,算是接受格林的邀请去的。
孔晨荷也是报喜不报忧吧,没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