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北平的时候,王府里的人都和朕同心同德,现在想来实在教人怀念。”
“不过说起锻造,你这里的锻造颇有意思,和北平时朕看匠人们锻造兵刃并不同,怎么说呢,你这些铁匠竟是隐隐有几分军伍的气息,人人各司其职,有板有眼,全神贯注,便如要上沙场的官兵一样。而且这锻造兵刃有些像是制瓷,难怪制出来的东西这般犀利。”
朱棣感慨良多,似是回忆起了许多久远的事,嘴角不自主地发出几许微笑:“用兵法锻造,唔……有意思,你方才的话没有说错,匠人未必有用,因为匠人和官兵和刀剑一样,都只是工具,工具用得好不好,在乎统帅和用刀剑的人,朕和你用的同一样刀剑,即便是十个郝风楼也不是朕的对手。道理就是如此,再多的匠人若是所托非人,也不及你这神武造作局。今日来这里走了走,朕倒是有些思路,唔,朕再想想。”
这几日,郝风楼一直陪伴朱棣的左右,知道这个父皇其实颇好思考,往往看他若无其事的时候,说不准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酝酿许多惊世骇俗的东西了。
二人回到关塞,叛军显然暂时没有继续进攻的打算,关塞上自是杀鸡宰羊,犒劳将士。
朱棣也吃了一碗羊羹,免不了又要说一些旧事,无非是北平的羊羹更好吃云云。郝风楼突然觉得,跟这个老家伙相处,有时候固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王八之气,可是又有很多时候,郝风楼不禁觉得他像是个寻常的老人,总是喋喋不休,提起各种旧事,不自觉地陷入他的回忆之中。
这种想法一经冒出,郝风楼忍不住自省一番,眼前这个人绝不能当作寻常老人看待,他是朱棣,不同寻常的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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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了一日,城下终于有了动作。
叛军倾巢而出,显然又打算攻城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一辆辆高达数丈的简易箭楼推在前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叛军这一次再不敢密密麻麻地冲杀,而是尽量分散,估计是想借此来抵消开花弹的杀伤力。
叛军的智慧自然没有这样简单,当他们意识到开花弹也只不过是火器的时候,立即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虽然不能完全应对,可是至少能够尽量减少开花弹所带来的巨大伤害。
陈勤让自是一宿没有睡好,他昨夜在大营里带着亲兵来回走动,吩咐人赶制箭楼,同时探望那些伤残的官兵,一番抚慰,同时激励之下,叛军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勇气。
对陈勤让来说,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不及早拿下谅山关,随时都可能发生变故,因此,稍稍地稳住阵脚之后,他便决心再次发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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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最近感觉很累,一种身心的疲惫,发生了不少事哎,昨天没有三更,实在抱歉,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