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而手机铃声响起,他拍拍自己的脸,一面拿出手机,一面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可下一瞬间便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毛:“……是你?”
佛恩从图书馆拐角暗影中走出,恰与疾步下楼的陈琛撞了个正着,他笑了一下:“陈大哥,走地这么急?”陈琛无意识地唔了一声,就要抬脚,佛恩却忽然一把拉住了他,如往常一般仰着脸道:“陈大哥,亲亲我。”
陈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若是平日他兴致来了亲亲抱抱也是常有,但此刻他只是随手揉了揉他的顶发:“不看看现在在哪儿。”顿了顿,又问:“出什么事了?”佛恩背着手看向他,逆光下看不清面容神情,只是固执地道:“就一下,不行吗?”陈琛当他玩笑,丢下一句“傻仔,让兄弟们见到笑话”便匆匆而去。佛恩待他走地远了,才伸出双手,低头来来回回地翻看自己的双手,手背上有当年为陈琛留下的枪疤,手心里是方才在暗处窥到那二人情境时指甲深深抠印而留下的血痕,此刻连着早已愈合的枪伤一并阴阴地燎起疼来,疼地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傻仔。
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