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脸色铁青,面部肌肉由于过分紧张而痉luan着。他死死的盯着高干心中写的‘钟繇’两个字,牙齿yao的咯咯响。
这一年多来,张晟算是恨死他了,在他的意识中,司隶校尉钟繇,司州的当家人,就是他命中的煞星,自从官渡战败他投降之后,钟繇老东西就无时无刻不在找他的麻烦,横竖看他不顺眼。
自己抢几个民女找乐子,他也插手,抄了几个富商的家,他还要过问,有他的这样整人的吗,要不是为了酒色财气,谁卖命当兵啊。
最可气的,去年,他看中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河东富商千金,那女子长的甭提多水灵,清秀了,还是个贤良淑德的闺秀,张晟预备着纳他为妾的。聘礼给的很多,十两银子,这是他给的最多的一次,以往取得三十个小妾,都是女子家倒贴的。他觉得很是对得起这个千金小姐了。要不是看她那副娇滴滴泫然yu泣的样子,自己才不会如此大发慈悲呢。抢回来玩完了,一高兴或是喝醉了,也许就赏给下面的弟兄们了。这有啥,女人,多得是。那个女子的爹娘大约是觉得聘礼很丰厚,张将军为人又是有口皆碑,最讲道理,所以就欣然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天知道,富商对女儿哭诉;“为了我们一家子的性命,你就从了吧,爹也是实在没办法呀。”
就这样亲事算是定了下来,可好事多磨,老天偏不遂人愿,半路上杀出来个钟繇,把事情给搅合黄了。要是别的女人,张晟也就算了,偏偏这个千金小姐,一双勾魂眼,说话甜死人,把个张晟搞的整夜睡不着觉,发了誓,一定要搞到手,否则自认为此生就白活了。以前骑的那些货色,跟这位比起来,也配叫女子。
其实此事和钟繇八竿子打不着,也根本没人向他举报张晟将军的违法乱纪勾当,他是听弟弟钟进说的。钟进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是听李通说的,李通的一个远方表叔,和河东的富商,是世交,写信来请李通帮忙,不是劝劝张将军令外找个贤妻,我家的侄女又泼辣又丑陋,实在是配不上神威盖世的张将军呀。
李通一看这封信就为难了,他虽说是深得丞相器重,身为牙门将,在许昌诸将中也算是个人物,可是司州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不是地方要员。
如果是老战友,像张辽许褚,还有吕虔这些人,他都可以写信劝解,靠着自己这样脸皮,给化解一下,可是这位张晟,才刚投诚过来不久,和他并不是很熟络。贸然写信过去,定然是交浅言深,要出矛盾,这可怎么办。那天正巧黄门侍郎钟进请他喝酒,这小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席间,就向钟进提起:“我有一个远方侄女,年方二八,芳华绝代,美艳出众,在河东一郡出了名的美人,听说大人刚刚丧妻,不如,我介绍你续弦。”李通想的挺好,一来钟繇是张晟的顶头上司,张晟肯定要给他面子,二来钟进是儒将,人品和性情比之张晟云云的好了一千几百倍。只要钟进先一步把小姐娶过门,谅他一个降将也不敢在说些什么了。他那里知道,人要是屈膝投降惯了,是会上瘾的。
钟进不知道内情,听从了李通的安排,择日便将小姐迎娶过门,此举还得到了曹的亲临祝贺,一时荣宠备至,他心里也甚为感动,谁知道,其中却潜伏着一场祸事。
张晟听到消息,怒不可遏的去质问那对富商fu妻,富商为了保命,只得说是,被钟进给抢去的,张晟一听钟进,知道是黄门侍郎,钟繇的弟弟,当下倒吸口冷气,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在惨狠,发誓定要报复。可他这时还没有想要投降,因为实在没人可投了,就剩下刘表了,可刘表没出息,估计兔子尾巴长不了。要想报仇,最好是升官,在政治上搞垮钟氏兄弟。
于是他便集结重兵在并州一线,雄心勃勃的想要打高干立功,奏报传到钟繇的耳朵里,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钟繇坚决反对。于是张晟便认为钟繇害怕他立功,故意刁难,心里对他更加憎恨,只想扒了他的皮做被子盖。
张晟去找钟繇评理,极力的诉说自己一片忠心为国,如何如何忠义,希望钟繇准许他出征。钟繇的脑袋一个劲的晃“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这个时侯,怎么能挑起干戈,我军乏粮,不能用兵。”
好说歹说不行,张晟一听就火了,没说几句就和钟繇嚷嚷起来,他在火头上竟然抄起拳头向钟繇砸过去,要不是被钟繇的亲兵抱住,他当时也许就把司隶校尉给干掉了!!真乃勇将也。
曹军军纪严明,不会容许行凶殴打上官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个降将,并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征西将军曹仁大发雷霆要罢免他的官职降为都尉。幸亏钟繇这人是个正直的儒生,宽宏大量,有教无类,觉得他非常勇猛,骁勇善战,还可以挽救,跟上面打了好多回报告,才算是把张晟的位置给保住,让他继续驻兵河东。可是张晟不知道钟繇的苦心,他觉得这是钟氏兄弟收买人心的把戏,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少来这套,老子的小妾,都被你们给玩了,这点小恩小惠的老子不稀罕,夺妻之恨,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们给我等着,老子跟你们没完。
张晟和河内张琰还有郡掾卫固以前都是高干的手下,是并州人。三人从小就认识,差不多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