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在我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就醒转来,骑着马出城去了。他这一走可给他的主子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郝昭穿着崭新锁子黄金甲,腰缠狮蛮带,头戴盔婴,肋挎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郝昭剑眉微轩,意气风发,这辈子还从没这么风光过。昨天损坏的城墙已经修不好,而且在原基础上又加固三层青石,这样是防止糯米汁没有干透,再一次被人从旧伤疤处迫入。城楼上每个垛口两名弓箭兵,与往日的情形不同,这些弓箭兵每人配备一只长矛,就放在手边上,准备随时举矛戳刺。
每隔三个垛口,就有一个临时盘起的火炉,火炉上烈火熊熊,把滚油烧开。外面的城墙都被一层茅草覆盖,茅草扎的紧紧地,只要箭矢射上去,就别想掉下来。匈奴兵仍然主攻北门,北门正临的二十几座敌楼上,也和箭楼一样布置了发石机,两个士兵负责一台。弓已上弦,刀以出鞘,只等着匈奴兵来攻。
树叶纹丝不动,湿热的气流从低洼的护城河里膨胀出来,充溢到城楼上,加剧了士兵的紧张,令人感到有些不耐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