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说:“不在?你快去问问你前男友,老林是不是去他那儿了?”
“……应该也没有。”
殷末说:“你怎么就知道老林没去那里??”
孔语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认为老林会去方圆那里?”
殷末说:“失恋后不是小妖精出洞的高发期吗?”
孔语说:“我失恋了怎么就没小妖精来找我???”
殷末不怀好意地笑了:“因为你自己跑去玩小鸡了啊——我说孔狗,老实承认吧,老林今晚是不是在你这睡的啊?”
孔语有些烦:“没有没有,让他亲戚自己去找,我睡了。”
孔语把手机扔在床头,又在狗窝里躺下了。
又是一声微信提示音,孔语脑子里想的是随他去吧,手却不自觉地把手机拿过来,解开屏幕锁时,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殷末发过来一张朋友圈截图。
孔语看到那张图时,整个人都蒙了。
那位二木林同志在洗澡前发了一句感谢,并附上两张模糊的身份证拼凑的爱心图。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打开语音冲殷末骂道:“死兔子,钓鱼好玩儿吗!!!”
殷末在电话那头捧腹大笑:“看来你上脑的精/虫都被疏通了嘛,这么聪明。”
孔语怒了:“拉黑了!”
殷末说:“拉倒吧,你现在正需要一位已婚人士来给你指点迷津,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孔语义正言辞地说:“拒绝!”
他把微信关了,倒也没拉黑殷末,不过把殷末设置成为消息免打扰。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了起来,披着小毯子等老林出来算账。
老林这回洗澡倒是洗得久,要不是今晚受摧残的是他,孔语简直都要怀疑老林是躲在卫生间里哭了。
然而卫生间打开时,老林走了出来,孔语却不争气地闭了嘴。
老林头发微湿,上身□□,胸口上还留着孔语刚刚留下的抓痕,下身穿回了他那条黑色的平角内裤。两腿之间的凶兽已然歇息,却仍是鼓囊囊的一大团,黑曼巴的蛇吻自下腹部延伸而出,似是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是这种最普通的内裤,也能穿出内衣模特的效果。
有那么一瞬间,孔语都快怀疑自己的审美观要被扭曲了。
可惜老林一开口,一句大碴子味的媳妇儿,彻底打破了孔语的幻想。
孔语认为自己还是很浪漫的,和前男友在一起,小心肝小宝贝哈尼亲爱的,各种名称换着来,每天都是不一样的惊喜,他看到周喻义也是这样,叫殷末末末,偶尔是亲昵了就是兔宝宝,就算是叫媳妇,也是字正腔圆又又不乏爱意。
老林呢??孔语怀疑自己在老林心里的形象就是办公室小年轻或者是林家屯里的村妇,要不怎么一开口就是小孔或者媳妇儿?
孔语就这么盯着老林,他的眼睛本来就圆,瞪起人来不觉得凶,倒觉得可爱。老林心里软软的,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对孔语说:“身体怎么样?能动吗?”
孔语问:“你下一句是不是要问我能不能自己去卫生间洗澡了?”
老林有点怀疑:“你还能走?”
孔语气得胸口痛:“你就不知道帮我洗个澡吗?好吧,就不说你把我抱过去了?搀着总行了吧??我能走吗?我能走早就走了!”
说完还喷了老林一句:“活该你孤独终老了!”
老林连忙道歉:“媳妇儿,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本来就打算洗完澡出来再帮你洗澡的,看到你困了,就先让你睡会儿……”
他伸出手准备把孔语抱起来,孔语却朝他摊开手:“我的身份证呢?”
老林说:“在餐桌上。”
孔语冷笑:“出息了啊,还知道偷我身份证了,是不是还要偷我的户口本去注册结婚啊!”
老林皱起眉:“身份证不是你扔给我的吗?”
孔语下意识去摸屁股兜,只摸到一手软软的肉。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老林追着他跑,他扔了一个东西给老林,本来以为老林的身份证,后来又以为是身上的零钞,没想到到头来,扔的却是自己的身份证。
身份证能拿回来,可惜老林那条朋友圈是撤不回来了。
孔语有点绝望。
“我还是去洗澡吧。”
他连趴在地上的时候都合不拢腿,更别说走路的时候,老林扶他起来的时候,看到他别着腿还以为他尿急,问他需不需要拿一个脸盆过来。
孔语正烦恼着要怎么处理这段关系,听到脸盆还以为老林要打水给他搓澡,挺直身体拒绝了。
“我要去泡澡的。”
泡澡是孔语生活中最有格调的生活了,他家里有从殷末家里搜刮来的泡澡精油,再点一盏香薰蜡烛,听听歌,放松一下肢体,完了再来解决老林。
老林却执意要跟着进去。
孔语心想,这刚好给老林上节品味课。
他让老林把水放好,打开柜子,给老林介绍各种沐浴露精油护肤乳,大部分瓶瓶罐罐其实他也不懂,都是从殷末家里顺回来或是前男友买的,便囫囵地打散分类,妄图树立一种高大上的生活形象——喋喋不休三分钟后,他看到老林茫然的眼神,然后明白了,自己可能是在做无用功。
老林也头疼:“还好刚刚没认错,这么多罐子,想找个洗澡的也真是不容易。”
孔语手指弹了弹精油瓶子:“我先声明,我不会跟着你用一块舒肤佳洗头洗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