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人一愣,然后莞尔一笑:“说的也是。但是你看,他这么厉害,万一到了主子面前,伤害到主子,那可是大大不妙了。”
此话一出,秦冰见面色瞬间一变。
果然,屠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再次把脸转向了半躺在地上的秦冰见。
缓缓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字来:“好。”
说着,弯腰轻轻捡起了地上那泛着冷光的小小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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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r 43 身陷绝境 ...
“不……要……”
长发男人看到屠点头,嘴角不由得上向挑起,却突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
低头,一只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摆。蓝色衣角,很快纠结在了一起。
顺着那只小手看过去,却是身边少年满是焦急的眼。
男人“咦”了一声,有些奇异的说道:“你能动,也能说话?”
肖非白忙不迭的点头,眼神尽是祈求。
男人楞了楞,很有些诧异地样子。在秦冰见进来之前,他不光给肖非白喝了“软骨散”,为了防止他乱讲话破坏自己的计划,他甚至还给肖非白吃了禁声药,对于他们自己研发的药物,男人还是很有自信的,没想到,原本三小时药效期现在就对肖非白失去了作用,而且看样子,就连“软筋散”的药效也在渐渐消失。
长发男人虽然诧异,但是看着不远处的秦冰见,他也不做多想,凑近肖非白,低低说道:“本来想叫你看场好戏,但是现在,有更好的戏看了,你老实点还能少吃些苦头。”
肖非白看他不答应自己,看着那边屠一步步走向秦冰见,不由得更加着急了。甩开男人的衣摆,他有些蹒跚的向着秦冰见走过去。不料,第一步还没踏出,就被一股大力跩了回去。
狠狠的被甩在沙发上,男人一不做二不休,从沙发的左边扶手那里捞出了一捆麻编大绳,然后快速的,像包粽子一样一圈圈捆住了肖非白,然后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一股脑儿塞进了肖非白的口中。
几秒钟时间做完这些事,把肖非白甩到沙发后面,再也不理他,好整以暇的注视着面前即将发生的一幕。
别人不知道屠的厉害,他可是清楚得很。这个男人虽然高大冷漠,但是,绝对不是四肢发达的蠢蛋,相反,身为那个人身边的第一战将,他不光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细腻,这么多年来,凡是轻视过他的人,没有几个落得好下场。他们四个,都是自小跟着主子,彼此之间还是很有些了解的,就像刚才,他心里很清楚,刚刚屠看似是被他说动才对秦冰见下手,其实心里面,不是不怨恨秦冰见的。
此时此刻,看着屠一步步走向秦冰见,长发男人笑得更加残忍了。
因为他知道,屠有一个爱好,就比如杀人的时候,他明明可以一次结果对方,但是他偏不,他喜欢看着对手慢慢的死去,喜欢看着对手临死的绝望和无助。就像他的武器,金钩锏,布满的弯钩和倒刺,在极度痛苦中结束敌人的性命。
现在为了隐藏身份,他并没有带来他的金钩锏,但是长发男人知道,如果屠真的怨上了秦冰见,他绝对有本事利用这小小的匕首,给予秦冰见最深沉的痛苦。
而结果,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
屠走到秦冰见面前,忽然蹲□,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来,打开一看,金色的粉末晃花了人的眼球,长发男人知道,那是“软骨散”的主要成分。屠果然够狠,那么一大包吃下去,恐怕没有半个多月别想动一根手指头,这可不是自己拿稀释过后的“饮料”可以相比的。
屠拿着那东西,直接一把灌进了秦冰见口中,然后把秦冰见的脑袋丢到地上,却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抬起,不加犹豫的,手起,刀落……
伴随着一声闷哼的轻响,小刀很快的落下,却在割裂之后迟迟不再离开。
而男人的目光在接触到那顺势流下鲜血时,原本冷酷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痴迷起来,他凝视着那鲜红的血液,然后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的描绘着秦冰见的脉搏,就像古代刺绣的深闺女子,细致,缓慢,专注。
长发男人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把银制小刀在秦冰见的血肉里纷飞,看着那被挑起的血肉和艳红的鲜血,他原本陷入在沙发里面的身体忽然直立了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果然啊,鲜血总是最能刺激男人的情|欲。
周围的空气中,也满是甜腻的血腥气,糜烂又罪恶。
秦冰见的鲜血很安静的一滴滴流淌在大理石地面上。
就像绽放于黑夜的罂粟花,无声,绝美,惨烈。
最大的痛苦其实并不源于痛苦本身,而是无望,不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痛苦的无望,这样的等待,折磨至死。
此时此刻,秦冰见承受着这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疼痛,却仿佛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深邃如大海,似乎这样的疼痛并不是加诸在自己的身体上,甚至他还微微笑了的起来,因为,透过男人那强壮的臂弯,他看到沙发最角落,那浑身颤抖的少年,看到了他面庞上的泪痕交错,和眼眸深处的绝望。
秦冰见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非白,你是在为我哭泣,为我绝望么?
不哭,我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