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你觉得可能吗?结了婚后,你的脑袋就秀逗了。」急急地否认,又灌起了酒。
「我脑袋秀逗了?你他妈的脑袋才秀逗了!你不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邋里邋遢、心不在焉、满脸愁云,简直比要饭的还憔悴。」马天岼嚷嚷道,最讨厌别人说他脑袋不灵光了。
「叽叽喳喳的废话还真多,头儿,组里很闲吗?先管好自己再说吧!」黄季闲再次下达逐客令,因为来人不仅吵还说的他心烦。
「死小子,你以为我想来?最后跟你说一句,你爸的秘书今天又来了,说是你爸心肌梗塞住进了医院,话我传到了,随你爱听不听!」见黄季闲没反应,马天峄起身往门口走了去,「走了,你慢慢忧郁吧!」
电视的声音,心里的声音、脑袋里的声音,好吵好吵。
空罐子散了一地,黄季闲终于如愿以偿的醉了,这几年来他一直是果断的,那是因为并没有要他用心去裁决的事情,这回,埋伏在体内的犹豫、懦弱、胆怯……统统爬了出来,慢慢啃噬着他原本忧郁的心。
◇
第二天,在学校的路上,黄季闲忍不住心跳加快,华寓枫今天会来上课吧,不知道那双冰冷的眼睛还会不会那样怒视自己?无论华寓枫怎么做,他都该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他决定了,他会忽视华寓枫的,就像华寓枫忽视他一样。
学生和老师,仅此而已,三个月后,再见!
上课铃响之前的数秒,黄季闲就已经站在了教室里,他去过餐厅,不识滋味地吞下了两个菠萝面包,他从楼下走过,不时抬头看向三年f班的窗户,轮到他上课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来了,可惜,华寓枫并没有如他期待的出现。
他闷闷地讲起了并不熟悉的课本,为掩饰心虚偶尔也会讲上一两个冷笑话,幸好台下学生多数也跟他一样的心不在焉,讲了跟没讲一样、听了跟没听一样,结局很欢乐,不是吗?
浑浑噩噩地讲了一天的课,黄季闲课上课下都是一个表情,一二三木头人,谁也不想理、谁都不想管,一下班就开着车冲去bar。
喝完酒,又找了个俏丽的女伴好好抚慰了自己一夜,躺在公主床上的黄季闲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就像爱吃的人却没有吃到爱吃的菜一样,吃再多也不会有饱足感,身边的女人在打鼾,他却睁着眼睛直到天明。書香門第
「可恶!」黎明到来时,他抬手重重砸了自己脑门一拳,没砸昏自己却疼着了自己。
女人无意识地将自己纤细的胳膊缠上他的胸膛,他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拎起她的手又给她甩了回去。为什么依旧饥渴?他不明白,他要的不不管是谁的,只要是爱就可以了,得到却不用付出的爱。
事实证明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依旧极度饥渴着。
告别睡梦中的女人,黄季闲匆匆去了学校,他渴望见到那张冰雕一样的脸,真的非常渴望。
三年f班的第一堂课并不是国文课,可是黄季闲却走了进去,不顾生物老师向他投来的异样眼光,他往角落里看去,长口就问:「华寓枫呢」
「没有,没有见到他。」班长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像来的时候一样,黄季闲一声不吭地走了,他现在可没心情去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他可能真的病了,被冷水淋坏了脑子,站在楼顶,任凭风吹乱了髪,黄季闲拨通了华寓枫的手机,那是在联络簿上找到的号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喂,华寓枫吗?」
「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华寓枫显然没有听出黄季闲的声音来,可黄季闲却听出了他的,依旧还是那么冷淡,却相当怀念,听了就更想见到他的人。
「为什么不来上课,烧还没退吗? 」
「嘟……」显然华寓枫已经知道是谁了。
黄季闲又打了一次,再一次,结果都是「对方已关机」,他猜这个号码,华寓枫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用了。
他真的很想死心,所以他去上课,他安守本份,直到下班,他一直劝着自己,可车子却不知不觉地往华家的方向开了出去,想控制却不能,见一面就好,老师关心学生,天经地义。
黄季闲把车停好以后,往华家大门走去,看门的阿伯第一时间跳出来拦住了他。
「我是你家少爷的老师,前天来过,可以请你让开吗?」黄季闲压抑着一拳将人揍倒的冲动说道。
「对不起,少爷有嘱咐,不见任何人,尤其是学校来的人。」阿伯趾高气扬道,想来是受了趾高气扬的主子的影响。
「那我不见他,我见华夫人总行了吧。」
「对不起,少爷有特别嘱咐过我,绝对不能让你进去见任何人。」阿伯指着黄季闲的人挑明道。
越过看门人,黄季闲指着正朝他们走来的几个彪形大汉道:「是不是如果我硬闯进去的话,里头的那些保镖就会冲出来把我大卸八块?」
变态大少爷,想得很周全!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他吗?作梦!变态大少爷,你等着,他一定会像一个骑士踩着怪兽尸体,终将抱得美人归。
「没错,我家少爷还说,前面的这几个可能制不住你,所以后头的援兵可能有加到二、三十个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