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躲出国,离开困他多天的地方时,想着郑承己应该会找到这里来,便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放在显眼的地方。
独自一人在机场里,日光太暖了,刺得眼睛流泪,白飞低下头帽子遮住了一切情绪。
这场爱情的答案太让人绝望,早知如此,白飞心想,何必纠缠呢?
就像《日光机场》里唱的“有缘太短暂,比无缘还惨”
随着飞机起航,白飞带着满心的伤远离了故国,远离了他所爱的那个人。
白飞在国外安定下来后,换了新的手机新的号码,以前用的手机一直没开机。
他跟白天冬联系后,转了钱过去让白天冬照顾着宁雨。
又跟红姐打了电话,他说有些累想歇了。
红姐让他不用担心,公司那不需要解约,等他想回去时候,再回去,还有一系列的工作也给他推掉了,红姐还暗示他有人给公司那边打了招呼。
白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他又叮嘱了白天冬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中介帮他找了房子,按照白飞的条件找了,于是白飞就在一个充满花香的小镇上住下了。
他喜欢睡在阁楼上,安静,狭小,让他的心充满了安全感。
每日喝到睡,却从未梦到过郑承己,每日睡得昏昏沉沉时,就听到不远处铁道上火车轰轰经过的鸣笛声。
白飞还是忘不了郑承己,午夜醒来,身边只剩下清冷孤寂。
他对郑承己还是有怨怼,他受伤的时候,他有事的时候,他可以理解郑承己无法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懂。
可是郑承己的决择让白飞很绝望,从两人至深的感情中,割开一道裂缝。
白飞无法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嫌隙已生,却也无法面对。
这种狼狈离开的姿态,让白飞看不起自己,遇事只像乌龟一般去躲着,只能把一切付于酒中。
醉了醒,醒了醉的日子,过得也很快。
被房东送了几次医院,在最严重的一次胃出~血后,白飞便禁酒了。
他这才开始仔细看这个小镇,小镇人不是很多,却是每天过得清闲自在。
路边也种了许多各色的花儿,开得艳~丽无边,白飞去了镇上唯一一家理发店,把快要披肩的头发剪了。
头发一理,胡子一剃,整个人就变得精神多了。
白飞去服装店买了几身衣服,把租房里的脏乱衣服丢掉了,彻底的焕然一新。
他每天除了去医院,便是在街上,镇子周边闲逛。
他看风景看到落泪,他强压着心头的难受,想要一点一滴把心中郑承己挤出去,这种撕裂的痛苦更难以忍受。
风吹落的花,树上的叶,小鸟的叫声,似乎都在把白飞往记忆里拉扯。
每一片甜蜜的回忆都在为后来的伤心做铺垫,白飞像是个失了魂的人,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笑容也离他越来越远了。
每一夜的火车经过,凉风送来鸣笛声,白飞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想喝酒,却知道自己这副身躯早已千疮百孔了,喝酒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每日如此煎熬,白飞黑眼圈特别明显,白天他也不闲逛了,周边都逛得差不多了。
附近有个篮球场,白飞买了个球,天天去打篮球,累到疲惫不堪才归家。
这样的生活加上运动,白飞身体在渐渐变好。
当镇上人准备庆祝节日时,白飞被房东大姐拉着去参加了。
到处是鲜花美酒甜饮,日光下,树林里飘着彩带,就连旁边的湖里也泛着亮闪闪的水光。
女的都穿着漂亮的长裙,头上戴着编织的花环,音乐声一起便跳了起来。
看着热闹人群里的欢笑的脸,白飞渐渐的融入了环境里,他笑着喝着果茶,他和别人简单的英语交流还要加上手比划。
认识了许多当地的人,当有一个漂亮姑娘来邀请他去跳舞时,白飞有些尴尬了。
他不想跳,却没法驳回姑娘的热情,只得下场搂着姑娘跳了一圈。
两人跳舞距离有时很近,总让白飞觉得非常不舒服,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人入侵的感觉。
也可能是他很久没有与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了,本来就游离在人群外独自漂泊,突然就又要融入人群中,心里感觉有些违和。
只是人还是群居动物,白飞很快就适应了,他喜欢这里的缓慢生活,这里人生活的态度,都让他觉得很暖。
和姑娘跳完舞,白飞热了一后背汗,姑娘太热情了,淡蓝色的眼睛,瞅得他心慌慌。
人是很美,只是白飞却无心,笑笑便到一边喝起了果饮。
来得着急,房东也没让他换衣服,白飞身上穿着一件灰蓝色t恤,深灰色的长裤,黑色的休闲鞋。
靠在一棵树上,倒也显得挺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忧郁气息。
不时有姑娘打量着他,还会来邀舞,美丽的姑娘真不忍心拒绝,白飞只好一个接一个的跳了几圈,累得不行。
z国,京都,郑承己家
书房里一阵砰砰的声音,夹杂着物器破碎的声音,听着特别吓人。
郑明湘敲门喊道“爸爸,你那怎么了”
停了一下,郑承己才缓着口气道“没事,东西掉了”
“哦,那爸你早点休息”
听不见里面的回应,郑明湘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屋里一地的碎片,凌~乱的纸张,风从窗口吹进来,把书桌上散落的照片吹掉了地上。
照片上白飞和一个外国女孩跳舞,男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