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句什么,常瀚没听清,离近了一点,常文恩抬高了声音,费力地说:“我想何跃哥哥了。”
他觉得常瀚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又不是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一点害怕,他只想让何跃来。
这会是晚上十一点了。
“太晚了,何跃肯定睡了。”常瀚摸了摸他的头发,“明天再让他来行吗?”
常文恩很懂事,他小声说好的,就把眼睛闭上了。
第二天是周三,何跃要上课,常瀚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的告诉何跃。
常文恩趁着他走了,给何跃打了个电话,他这会觉得自己的儿童手机很好了,因为能设置快捷键,他不用费力地打字,一直按1就能把号码拨出去了。
拨出去以后,何跃没有接,因为在上课,老师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电话按掉了,偷偷地发短信给常文恩:怎么了?
常文恩想了想,这时候他应该在上课,就没有回复,午休的时候又打了一个,这回何跃接了。
“何跃哥哥。”常文恩对着话筒说:“你不来医院看我吗?我要死掉了。”
何跃正要下楼梯吃饭,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
他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看见常文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