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远春再来请示,延恒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自个儿回了寝宫。
晚膳过后他也懒得再动,着人将折子搬了一摞回去,就在寝宫的小书房里批了起来。
他一面批折子一面留心着丰饶的动静,三五不时地便要抬头瞅他,瞅完了,再心满意足地接着批奏折。
丰饶自是知道延恒瞧他,他被瞧得心里头发酥,书也看不进去,只顾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趁延恒没看自个儿的时候看回去。
延恒一直宿在寝宫的偏殿里,丰饶不赶他,他自个儿便也不提,仿佛天经地义。
却也是天经地义的。天地都拜过了。
延恒接管南沅朝政时近两月,朝中上下已被他整顿得八九不离十,便又有一事被提上了日程——登基。
这事儿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总觉得眼下不是好时候。
又一日早朝过后,延恒被一众官员为此事吵得脑袋里嗡嗡直响,回御书房也看不进折子,索性直接回了寝宫。
丰饶正看书,见他回来也未起身,只懒懒地问:“怎么?不演你的好皇帝了?”
延恒没好气地睨他一眼,顺手打桌上的果盘里取了颗葡萄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