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局促良久,手指微抬却终究没有抚上无洛的脸。
最终叹息一声转身,掩门,离去。
房间的无洛在良久之后睁开了双眼,眸中的醉意散去,一片清明。
幸好在宴席开始之前叫白忆情给自个配了传说了吃了能千杯不倒的药,不然真得醉死在那酒桌上了。
入夜。
兴许是白忆情那药丸的效力已过,无洛身体里却是着实给灌了两壶烈酒。
无洛在睡梦中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被烈火灼烧一般。
睁开眼他连眼前的景物的看不清楚,只是凭着对自己房间的熟悉踉跄下床,打开房门出去。
似乎没了房间里的压抑之息,无洛感觉被外面的凉风袭脸,舒服继续却还是没忍住搀扶在墙壁躲在某个角落里面呕吐了起来。
“呕···”
来自于酒醉后的虚脱,无洛整个倚在墙角已然没了在回去的力气。
怎么回事?
无洛想是兴许白忆情学艺不精,配的那解酒之物效力不行,标本不治。
“该死!”
无洛力不从心叱骂了一句,仰着头挨在墙面上企图缓解这般不清不醒的难堪之态。
一个身影闪了过去,无洛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对那高傲的声线再熟悉不过。
逐镜靠近,还是那居高临下的角度望着挨坐着的无洛,为他这幅醉鬼般的模样而又是显现出自己的不屑一顾:“哼!这就受不了了?”
无洛此刻反应迟钝,费力眯了眯眼,却是茫然望着逐镜的方向,眼前一片朦胧。他费力的抬起右手似乎是想触及那个身影,却因为逐镜站着的距离而扑了个空。
眼皮终是沉重搭了下来,无洛闭着眼瞎子般摸索,似乎是想抓住什么。
逐镜疑惑的看着无洛的那般举动,微眯了眼,然后鬼使神差伸出手一把拉住无洛的右手,触及到他手指的一片冰凉。
是吹了冷风凉到了么?
无洛因为接触到实物而觉得安心着,明明虚弱无力却还执意拉了拉,将逐镜的手扯至自个胸前,似乎为了让他感受到那份心脏跃跃的厉害,汹涌澎拜的撞击。
“逐镜?”无洛疑惑着,唤着这个名字。
逐镜凝眉,将无洛那瘫软的身子从地面上拉了起来,扣在怀中质问:“你想干什么?”
无洛也不知道清不清醒,只是摇头口齿不清喃喃,答非所问:“头···晕···”
这明显就是一个醉鬼的状态。
逐镜抱着看他耍什么花样的心态将无洛捞着带进他的房间,给一把甩在床榻上。
无洛后背被撞击着,幸而方才在外面已经吐得够彻底,如今也只有扶身难受得干呕的份,并不至于弄脏地方。
逐镜眸间鄙夷依旧,看笑话一般。
之前在宴席上不是面不改色么,坚如顽石么?还以为这厮酒量多好呐。
才两壶就这般瘫软不知所谓,如同烂泥一般。
无洛仰着头,难受的动了动喉结。
“渴···”
逐镜看着无洛那要求诸多的轻溢,很明显怀疑他是在装模作样。
于是他转身取来一杯水,不点一点怜惜之意,直接往无洛脸上泼。
“唔!”
冰凉袭来,无洛脸上的温度似乎消散了些许。眉间明显郁结成团,眼睛却还是闭着没有半点张开的意味。
无洛下意识将下巴在枕头上蹭了蹭,似乎是为了将那些令之感觉到不舒服的水渍拭去,进而往床榻里面缩了缩。
他脸色是兴许是因为酒力而引发出来的绯红。
逐镜伸手触及,那明显高出体温的燥热,将他指尖灼烫。
环顾了一下无洛房间的陈设,逐镜准确找到放置在那边的空木盆和汗巾。以他们这般神通广大,注点水进去也是轻而易举的。
打湿的汗巾拧干对折,逐镜俯身将无洛滚烫的脸擦了擦,然后将之覆在对方额头。
这一阵冰凉令无洛舒服得蹭了蹭逐镜的手,之后缓缓睁开眼。
来自于逐镜尊者心情一好的伺候,无洛还不是很清醒,视线中逐镜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带着他不能揣测的审视。
“逐镜?”
无洛准确叫出这个名字,随即眉间一锁,几乎是条件反射挥手将逐镜还放置在自己脸上的手挥开,连带着那块半湿却已经染上他体温的汗巾。
“哼!”
逐镜的手背在无洛惊慌失措的反应中被对方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逐镜方才稍微动容的脸在之后变得更加阴沉,他动了动手骨,冷哼一声。眼睛阴狠盯着无洛,手中的汗巾直接砸到无洛脸上。
“敢动手了,行啊你无洛!”
无洛清楚看到自己情急之下给逐镜的上造成的伤痕,他缓了一会将自个的理智拉了回来正打算出言赔罪,逐镜却已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那些暴力因子逐镜向来不会刻意,直接抬手将无洛从床上掀了下去,抬脚就是一顿狠踩。
逐镜其他地方也不碰,就专门对着无洛的胸口踏,跟之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不觉中形成了习惯。
无洛刚开始不明所以,后来似乎越踩脑袋就被痛觉刺激得清醒了,下意识知道用手腕护着要害,逐镜也就逐渐停了下来,一把抓起无洛也不管脏乱就将他往床榻上丢。
逐镜正面一脚踩在无洛的胸口上将他压制住,这才脸色好转几分,似笑非笑问:“现在看清本尊是谁了?”
“咳咳···咳···”
无洛未答倒是着先猛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