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帮逐镜将外衫褪去,还被逐镜那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难免一身寒意。
“知道本尊在看什么么?”
逐镜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无洛几乎都怀疑他的唇要贴上自己耳际了。
“···”
逐镜道:“本尊在看你!”
无洛突然想起之前去修罗幻界被十夜命去给逐镜送夜明珠的时候,可见识过这位尊者的调情手段,不由在心底冷哼:这有伤风化之事倒是做得遂心应手。
逐镜完全不知晓无洛此番绯腹,依旧声色深幽道:“你说,诉尘是看上你哪一点了?这一直令本尊百思不得其解。”
归诉尘?
无洛其实对于他没什么印象,这般经逐镜一提,不禁又想起那日在地牢里的难堪。
或许真的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吧,所以落到这等地步又有何脸面怨天尤人?
无洛抬眼看了看逐镜,也没有说话,眸色却无疑复杂了几分。
逐镜饶有意味注视着无洛,似乎挺喜欢他这般纠结的波动着,明显心绪不宁。
“你个小鬼哪里好了?”逐镜锲而不舍问着。
无洛从逐镜的话中读出了归诉尘对自己的感情。
怪不得,那日在地牢,归诉尘那般不顾一切,主动献身。
是有预谋,还是巧合?
“我与他不过萍水之交。”何来看上倾慕之说?
逐镜将无洛往床榻里面推了推,自个迅速堵在外围,侧身撑着太阳穴称赞:“萍水之交便招得他这般惦念,无洛你好本领呐!”
夸耀勾搭人的本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无洛没有回应逐镜的话外之音。他漠着脸往里面躺了躺,顺手将被褥拉了拉,往自个身上盖了一些。
对于此般境况也言不出个所以然的复杂来。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与逐镜抵足而眠,姑且也只能如此了。
无洛倦意在脸上显露出来,逐镜却是越发精神。
他微眯着眼看无洛那昏昏欲睡的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勾着唇道:“你所谓的宽衣同寝便只有这般了?”
无洛眼帘吧嗒下来,都没去看逐镜,闭着眼淡淡道:“无洛自然不如尊者般见多识广,能理解得亦只是这般浅显。”
逐镜似乎是玩心渐起,往无洛的方向挨了一下,右手也随之攀爬上了无洛肩膀,寓意深幽:“你若是想深知的话,本尊很乐意授教。”
无洛还是没开眼,直接抖了抖肩将逐镜的手抖了下去,声线冷漠拒绝着:“我不想!”
当初在地牢里面逐镜说什么来着?
“无洛,你不是觉得本尊有伤风化么?今日便让你也体验体验你口中这有伤风化之事,到底会多么令你快活。即使你不识此道也没有关系,这可是本尊特地命药师给你研制的好东西,到时候自然会令你无师自通。”
所以之后与归诉尘发生肌肤之亲之事,也是拜逐镜所赐。
那些他觉得难以启齿的,怎么逐镜便能一而再再而三提得这般风轻云淡?
因为深陷其中的不是逐镜,所以才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将那些侮辱当做笑话来看的吧?
无洛思及至此,只觉得恶心。
对自己的也是对逐镜的。
逐镜想到之前在外面,无洛主动伸手拉他,并且放在心口处的那一幕,着实是反他刻板的常态。
“现今倒是装得挺一本正经的,之前在院落里你可不是这般呐,无洛大人。”
无洛对于酒醉时的晕头转向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亦不知逐镜这般提的是何事,也就没有应答。
逐镜又凑近了些,道:“方才你酒醉,意乱情迷之间可是叫着本尊的名讳。”
无洛闻言腾的睁开眼,眸中困意散得一干二净,却也被逐镜那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脸给惊了一惊。无洛瞳孔收缩了几分,稍后才找回了镇定。
刚刚不是幻听,逐镜说自个在之前唤了他的名字?
“怎么可能?”
逐镜轻蔑道:“怎么不可能?”虽说当时逐镜也觉得几分有诈,可那会无洛的模样可是比现今乖巧得多。
逐镜思量一会,突然联想到什么可能一般,眸色流转绕着无洛的脸转了几个圈,缓缓而言:“都说酒后吐真言,莫不是无洛你,倾慕于本尊?”
无洛真是佩服死逐镜能这般眼不红心不跳往那莫须有上面扯。
若是论倾慕,他应道是倾慕闻人亦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哼!”无洛都听到了自己的冷哼声,很是明目张胆:“尊者大人您真会说笑。”
逐镜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