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研究室点名要调他,但是被中组部给挡了,这就更进一步奠定了他在政坛上的高起点。
“在市里工作,要紧的是律己,不要在经济上牵扯不清到头来毁了自己的名声。一年后要经过人大通过才能去掉你的代字,这是必须履行的程序,否则这位子你就坐不住。”
陈晋南沉吟了一下:“这样是不是太快了?按理说我应该到基层代职两年。”
陈将军长出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就为了省去这一步他不知道费了多少脑筋。好在父亲,陈晋南的爷爷的根基还是很牢的,当然,陈晋南的经济学家的身份也在当今的形势下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唐家的亲事要定下来了,你找个机会回一次北京,我们要和女方家长正式见个面,这样对你有利。”唐梦歌的爷爷是陈家老爷子早年的战友,后来转到地方工作,目前唐家的势力也是独霸一方了。
“妈,我还不需要用联姻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吧?”陈晋南似笑非笑道,却在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三十多岁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也是应该的啊。”母亲当然是不依。
大儿子陈豫北当年闹的一场风波仍让让她心有余悸,故而对小儿子不敢太逼,但总不能放任他随便娶个不得体的女人进陈家的门吧,现在那些世家的公子们泡小明星,包二奶成风,就是不肯好好结婚。陈伯康治家如治军,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当年不准那个女人进陈家门,也多半因为始终觉得传媒界也算半个娱乐圈,那女人又比陈豫北大了五岁,所以两人才极力阻止,硬起心肠把儿子送到西藏。
宦海沉浮,小儿子终是太年轻,需要这种婚姻来加深他的背景。陈晋南这次如能顺利任职b市,也和z省原是唐家爷爷的地盘有些关系。
“等放寒假吧,现在学校刚开学,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在其位总要谋其政的。”他淡然地说。
“人家姑娘26了。”妈妈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梦歌就在b市,人家放着北京好好的不待,跑到这么远,想想她还不是为了你。”
陈晋南在妈妈的逼问下,半天才冒出了一句:“我们根本不太熟。”然后就垂下了眼睫。
“约梦歌过来一起吃晚饭吧。你婉如阿姨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通知她也一起来。”柏菁觉得好笑,三十多岁的儿子居然有些忸怩,这让她心情好起来。
“今天不是市里有按排?你们明天一早还要去基地,时间太紧张就不要了,等过几天我自己约她。”他仍是淡淡地说,“再说婉如阿姨去a市参加省教委会议,今天赶不回来。”
“也是,今天晚上是官方活动,终是不方便,我们专机明天晚上飞,时间是赶了点。”柏菁自语。自律是好事儿,可是自律到不近女色人家就会觉得有问题了。“十一之前你记得约梦歌,我要监督的。”柏菁再嘱咐一遍。
这个儿子生下来先是由爷爷奶奶带着,上初中后才回到父母身边,只待了三四年,到十五岁高中毕业就出国。这些年一直很独立,因此无论处理什么事情都是很沉稳,让父母放心,只是这婚事要考虑了。虽说男人三十一岁还是黄金年龄,但是稳定而幸福的婚姻是成功男人的另一道风景。
“最近见到你大哥了吗?”话在嘴边绕了半天,柏菁终是问了出来。
因为当年的事情,这陈豫北和父母一直心存芥蒂,现在虽然和默默结了婚,却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加上陈伯康工作很忙,所以柏菁对大儿子的近况很难掌握。想知道点他们生活上的事儿,只能拐着弯儿问问小儿子陈晋南。
她知道这兄弟俩关系极好。
“嗯,好。”他随口应着。
“默默,你见着了?”其实妈妈是想问问大嫂什么时间要孩子,她是想抱孙子想疯了。
陈晋南心中了然。“妈,过段时间大哥会来b市,我和他谈谈。”
柏菁终于满意地笑了。这个小儿子还是贴心的,不像那个老大,为了个女人和自己疏离了这么多年。
柏菁年青时是个陆军总院的一朵花,六十来多岁了依然风韵犹存,气质绝佳。
她看了看陈晋南没什么表情的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晋南,当年那个女人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陈晋南眼皮一跳,心跳像是偷停了一秒钟。
活着不让进门,死了去找孩子,怎么这种戏剧桥段总是在豪门世家上演?陈家究竟要欠那母女多少?
陈晋南心里深不以为然,嘴上却淡淡的说:“不清楚,不是去医院里调查过了吗?”
“当年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了孩子的,不然……唉,要是那孩子活着,现在十七岁了呢。”柏菁似婉惜地说。
陈晋南的眼睛盯在落地窗外的某一处,象是对这个话题没在意。
窗外是宾馆精心修剪的花园,绿草如荫,风景独好。
那团像小猫一样的一团粉嫩,让他牵挂了十七年!林子叶果然没有食言,把她养大了,教育的很好。只是,带着两个没有父亲的女儿,这十七年来该有多艰辛?
柏菁并没有发现儿子眼里闪过那抹寒意。
实际上,十·一的时候陈晋南真的和唐梦歌吃了一顿饭,是唐梦歌约的他。
十月四号那天,陈晋南去凯悦酒店见一个人,出来时在大堂碰到了唐梦歌。
一身dior深色套装即不失职业女性的干练,又透出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