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袖袖巴巴的看着,佟孝光恳求道,“你再想想,只要和秦伯有关的,什么都可以。”
好一会儿,表姑夫说,“你要说有奇怪,倒是有——”
两人顿时坐直了,他回忆着说,“我有点印象的是,出事的前两天,他来问我借钱,还托我帮他买去k市的火车票——他老家又不在k市,我问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只说去探亲。而且他很急,按说等房子修完老太爷就会付他工钱,可是他说等那时再买票怕来不及,工期截止的当天下午就要走。那样子不像是着急去探亲,我觉得倒像是逃难去。”
佟孝光看着袖袖,“你家在k市有亲戚朋友吗?”
袖袖疑惑的摇摇头,别说k市了,全世界他们家也没有几个亲戚朋友,家里一直比较拮据,爸爸那人又不善交际,所以一直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着急买票去k市,这个只是有点不寻常罢了,又不能只靠这一点就横加猜想。
“只有这样吗?”佟孝光不死心,“什么都可以,请再想想,那天有没有人去过楼顶,你有没有听见有人争吵?”
]过楼顶我倒是看到了,那天修房子,我们不小心把工具掉下去砸了楼下的花房——我和陈管家下去拿,我看见二太太上楼去,争吵也有,不过那是训斥吧,活没干好砸了花房,二太太看见肯定要说的。”
和袖袖面面相觑,两个人都在心里琢磨——
二太太上过楼,也和秦伯发生过所谓的‘争执’,可是二太太会把秦伯推下楼吗?这显然不可能也不合理。
袖袖更为失望,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一直以为有人跟爸爸发生争执推他下楼是错误的?
争吵是二太太的训斥,那么,真的是爸爸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吗……
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两个人起身准备离开。
表姑父急忙挽留,两个人坚持要走,他只好随他们了,走前他对袖袖说,“小丫头,你等一下,我这还有老秦的东西。”
袖袖停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旧的布包,看得出年头久远。
递给袖袖,表姑夫说,“当年我借给他钱买票,他放我这一个东西做抵押,后来他出事,我家里有事又急着走,这些就给忘了,这么多年也没再去过佟家,现在还给你吧。”
袖袖接过来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只金镯子,还有两张已经褪了色的火车票。
这是爸爸留下的,袖袖爱惜的收起来。
谢过了表姑夫,两个人开车返程。
佟孝光拿出水和吃的给袖袖,她有些低落,好半天也不打开。
“能确定了是意外也好,你以后就不用总是放不下了。”
袖袖拿着布包,愣愣的出神。
看她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佟孝光问道,“怎么了你?跟三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