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买了菜回来,佟见川一一拎进厨房——
为什么是他去买菜呢?
因为袖袖走不开,他照顾不来满满,那小家伙认贼作父,现在跟他是水火不容。
看了眼材料,粗粗构思了个菜单,袖袖迅速的开始动手准备。
在大床上爬着玩的满满看见佟见川走过来,顿时如临大敌。
他坐在一旁,本想和她玩一会儿,可是看她那随时打算扑过来咬他一口的样子,便作罢了。
再惹得她哭,自己又哄不来。
修复父女关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袖袖的小床铺的又软又舒服,他往后一躺,鼻尖都是她的味道。
厨房是她叮当做菜的动静,动听的很。
家是什么呢,家就是一家人都在的地方。
一家人都在草屋里,那草屋就是家,一家人都在路上,那路就是家。
她走之后,他一个人,回哪里都不自在。
回公寓,只有她留下的东西和自己作伴,看不见她,听不见她,想起来的回忆都是苦涩。
正觉得舒坦,手臂忽然一阵麻痒。
着屁股,张着嘴咬着他胳膊。
跟被蚊子叮没啥区别,就是痒痒,他和女儿四目相对,她想咬的更狠一点,小小的牙齿用了劲儿,像只啃玉米的老鼠。
“为什么咬我?”他枕着手臂,哂笑着看着她。
松开他,满满回答,“讨厌你。”
说完,又咬了回去。
“为什么讨厌我?”
眼珠转了转,她答,“你不是我爸爸,你走。”
“我为什么不是你爸爸?”佟见川兴致颇高,和个三岁小孩讲道理,“妈妈看到我的时候,高兴的哭了,你也看到了,那说明她爱我,你有看到过她为别人哭吗?为邵显希,她哭过吗?”
听不太懂,可是满满想了想,妈妈好像没有为医生爸爸哭过。
可是哭跟爸爸有什么关系?
“骗子,你是骗子。”小丫头歪着脑瓜,瞪他,“你不要赖在我家里,你走。”
傻瓜才走,佟见川躺着岿然不动,枕着手臂,提高声音,“秦袖袖!快来!”
正在准备晚餐的女人跑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伸手拉住她,佟见川扯过她,“要不要我帮你?”
“你要在这里看着满满才行,不用你。”
“哦——”拖长了尾音,佟见川忽然勾着她脖子亲了她一下。
袖袖急忙躲闪,捂着脸,“你干嘛……”
“没什么——菜糊了,快去吧。”佟见川摆摆手,袖袖连忙跑回厨房。
□□样的看着满满,他道,“看见没有,我可以亲妈妈,她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女儿。”
满满顿时要哭了,使劲儿推他,“你胡说!”
从旁边拿了个贴满卡通贴纸的小镜子过来,佟见川举到她眼前,“你看看,你长得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
满满哪里分辨的出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听他这样一说,顿时万分委屈,“不一样!才不一样!你不是我爸爸!”